第22章 教导(1 / 2)

春月考虑了几日之后,终究还是答应了方晏溪,但是她加上一句要求,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方晏溪欣然答应,自己本就不是想要对付方宴琪才拉拢春月的,只不过是想要方宴琪那边有自己的眼线,可以帮助自己盯着方宴琪。

在方宴琪在祠堂的第三日,方晏溪又找来了春月。

春月这次来,心中已很是平衡,不再像上回那样担惊受怕:“见过大娘子。”

方晏溪平和地笑笑,然后说道:“你起来便是,我叫你过来,不过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这件事也只有你最合适。”

春月低着头,咬着下唇说道:“大娘子请吩咐。”

方晏溪轻笑一声,然后放轻声音:“你别紧张,我是想让你帮我提醒提醒二妹妹的行为举止,在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之后,让她及时止损。”

春月明显松了口气,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大娘子,奴一定做到。”

方晏溪浅浅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这里有五两银子,你拿去贴补贴补家里吧。”

春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三日过后,方宴琪从祠堂出来,春月前去接她。

在这三日里,方宴琪进食甚少,倒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因为在祠堂,都是一些寡淡的素菜,难以下咽,导致她都瘦了不少。

“娘子,奴已经吩咐人做好了吃食,等您回去就可以吃了。”春月一边搀扶着方宴琪,一边看着方宴琪的脸色说道。

方宴琪倒没注意到春月那不同寻常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抱怨道:“爹爹也真是的,我都已经认错了,怎么还罚我跪祠堂呢!膝盖都跪乌青了。春月,回去之后你把药膏拿来给我上点药吧。”

春月点点头,然后小声说道:“二娘子,老爷罚的其实已经算轻的了,要是夫人罚的话,您肯定还要多吃点苦头呢。”

方宴琪才不管这些,瞪了春月一眼,然后骂道:“春月!不过几日没让你跟在身边,你就反了是不是!竟然敢反驳我!”

春月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二娘子莫气,奴只是提醒您,您已经因为这言语上的祸害受过好多次的苦了,更应该谨慎慎行才对。”

方宴琪要不是因为现在走不动路,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但现在只能强忍着不发作。

第二日有叶嬷嬷教导方晏溪和方宴琪二人弹琴的课程。

方宴琪因为膝盖疼,再加上又喜欢赖床,就导致又晚到了。

叶嬷嬷严肃着脸,说教道:“二娘子,一日之计在于晨,您怎么能因为懒惰而晚起呢!”

方宴琪虽然心里不在意,但现在她刚从祠堂出来便忍耐着道了歉:“真是对不住了,嬷嬷。”

方晏溪也帮着解释一句:“嬷嬷,二妹妹跪了三日,膝盖怕是有些伤着了,所以走路也就走得慢些了,还望您见谅。”

叶嬷嬷见方晏溪都这样帮着说话了,便也不多计较了,淡淡的说了一句:“二娘子快坐下吧。”

之后就开始教习弹琴之术。

结果,没谈一会儿,方宴琪就开始犯老毛病,她哪里学过这些弹琴之术,一下就觉得自己很丢脸。

“啪”的一声,方宴琪一把丢下琴,站起来,敷衍地行了一礼:“嬷嬷,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叶嬷嬷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走呢,当然是出声阻拦了:“二娘子留步。”

方宴琪无奈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叶嬷嬷刚想要说些什么,方晏溪就先站了起来。

“嬷嬷且慢。”方晏溪叫住了叶嬷嬷,然后对着方宴琪微微一笑,“二妹妹,我知道你平时不怎么用功,所以才一碰着学这些东西就生气,但是现在,叶嬷嬷就在这儿呢,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就是了,嬷嬷怎么会不教你呢?”

这话一出,叶嬷嬷也就点了点头,笑着道:“二娘子放心,奴一定尽自己的全力教导您的。”

方宴琪见二人都这样说了,又想起方晏溪对自己的警告,便乖乖地坐了回去。

课后,叶嬷嬷便将方宴琪单独留了下来,给她加课,为了让她更快的学习好琴术。

方晏溪刚走出院子,就看见方大夫人身边的秀云走了过来。

“秀云姐姐。”方晏溪扬起笑脸打了个招呼。

秀云规矩地行了一礼之后才站直了身子,说道:“大娘子,大郎君写了家信回来,夫人让你快去皎月园呢。”

方晏溪一听是大哥哥来信,赶忙加快了脚步前往了皎月园。

皎月园里,方大夫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方晏溪的到来,她迫切地想要看看儿子写了什么,但是这得等方晏溪到了之后才能一起看,她希望能和女儿一起读信。

没一会儿,方晏溪就走到了皎月园。

方大夫人见方晏溪来了,欢喜地招招手,说道:“娇娇快来吧,你哥哥写了信回来呢。”

方晏溪也很期待方之恒写的信,小跑着跑到了方大夫人面前。

方大夫人拉着方晏溪坐下,将信件递给了方晏溪,笑着说道:“你来拆开吧。”

方晏溪也没有拒绝,顺势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方之恒其实也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叙述了一下自己在书院的生活和自己遇到的趣事,然后又慰问了一下方大夫人,最后是在关心方晏溪的身体。

方大夫人看完了信,松口气,笑着说道:“你哥哥过得好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方晏溪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那母亲,我现在叫人去备纸笔,我要给哥哥回信。”

方大夫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叫住了方晏溪:“娇娇,先等等。你哥哥还寄了东西回来给你和琪姐儿呢。”

方晏溪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