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依担心方宴溪,自然想要陪同她一起过去,但是许湘忽然上前拉住王紫依,笑着说道:“这儿还有这么多人呢,王二娘子,你去做什么。”
王紫依没有办法,只能留了下来。
方宴溪向王紫依感激一笑,然后跟着女使离开。
方宴溪心中有些不安,于是便隔了一段距离跟着女使,一边暗暗观察着这个女使的不对劲之处。
这个女使当然是魏香然安排的人了,这也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有些紧张,时不时转头看方宴溪一眼,生怕方宴溪跑了。
方宴溪自然注意到了女使的不对劲,再加上这路走得也有些悄无人烟,方宴溪心下起了疑,开口叫住女使:“这位小娘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女使被方宴溪忽然出声吓了一跳,浑身一抖,然后转过身来,眼神躲闪,声音轻弱:“娘子,你放心吧,我这是带你去客院呢。”
方宴溪环顾四周,然后问道:“这去客院的路怎么这般荒僻?”
女使听到方宴溪的问话更加紧张,但还是勉强稳住心神,答道:“因着您湿了衣裳,自然是不好去人多的地方的,所以奴才......”
这借口倒是还算合理,方宴溪暗暗想着,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便道:“那走吧。”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已经走到了湖边,湖的对面隐隐传来一些欢笑声。
女使这会儿已经缓过劲来了,像是已经做好了害人的心理准备,笑着说道:“那对面就是男席了,不过娘子放心,那儿离这儿很远的。”
方宴溪笑着点点头,正准备往前走去,忽然那女使猛地转过身来,使劲一推,方宴溪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这样动手,一时没有防备,便掉了下去。
那女使也有些慌张,看了一眼落在水中的方宴溪就赶紧跑走了,准备回去向魏香然报信。
方宴溪在落水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憋气,小时候,方之恒曾经教过自己如何凫水,她已经知道了魏香然是想要做些什么,所以她绝对不能再呆在水里了,于是应用着方之恒所教的动作,方宴溪很快上了岸,而这时候,刚好担心方宴溪的燕枝赶了过来。
“娘子。”燕枝看见方言溪这副模样,担心不已,赶紧用披风将方宴溪围起来。
方宴溪看了一眼天色,然后握住燕枝的手,催促道:“快走,不然待会就有一大堆人来了。”
燕枝会意,扶着方宴溪离开。
主仆二人走着小路迅速离开湖边。
主仆二人走了一刻钟,魏香然带着一大堆人赶到。
许湘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得意,得到贵人赏识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自己的计谋耍的被人耻笑。
“郡主,这边连花都没有,来这儿做什么?”有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娘子出声询问。
魏香然得意地勾起嘴角,看了那娘子一眼,然后说道:“美景自然是有的,你急什么呢。”
就说话这会儿,众人已经走到了湖边,可是方宴溪的身影却不见踪迹。
魏香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平静的湖面,这怎么可能呢?方大娘子去哪里了?
许湘看见魏香然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心中一咯噔,赶紧走前来一看,这一看也惊得不行,这是怎么回事,报信的人不是说方宴溪已经落水了吗,她人呢?
而这时候的方宴溪已经走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了。
“娘子,现在该怎么办?”燕枝一边观察着方宴溪的脸色,一边担心地问道。
方宴溪看了一眼天色,她记性倒还不错,能知道怎么走回宴会的地方,但是自己不可能以这副姿态回到宴席上,那就让魏香然的计谋以另一种方式成了。
扶着燕枝的手臂,方宴溪细细地想着。
忽然之间,一阵脚步声传来,方宴溪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几个女使在那里说话。
心下有了主意,方宴溪对着燕枝轻声吩咐道:“你去把她们几个叫进来。”
燕枝与方宴溪对视一眼,明白了方宴溪的意思,在这福王府中,自然是福王府的人明白该怎么走。
很快,两个年纪很小的女使被叫了进来。
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十分忐忑地看着方宴溪:“不知道娘子叫奴做什么?”
方宴溪温柔一笑,温声说道:“你莫怕,我只是一不小心迷了路,还需你带我去找福王妃呢。”
燕枝见状,连忙拿出一个荷包放在石桌上:“你们放心吧,我家娘子没有恶意的,这是给你们的报酬,只要你们能找一条没有人的小路带我家娘子去福王妃的院子就成。”
那两个小女使盯着桌上的荷包咽了咽口水,然后互相对视一眼,才点点头说道:“娘子随奴来吧。”
方宴溪微微松口气,然后由着燕枝扶着自己往外走去。
几个人快步走在一条铺满石子的小路上,那女使倒是守着诚信,确实走的是一条几乎没有人的道路,偶尔遇上几个下人,也都是紧紧低着头,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终于来到福王妃所居住的南意院的后门。
燕枝将荷包递给那两个女使,然后那两个女使道着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