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思(1 / 2)

方大夫人看到魏香然的动作,更加生气,怒视着魏香然,问道:“莲台,我可没有让你走!”

魏香然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撇着嘴巴问道:“姑母到底想要怎样!”

方大夫人冷笑着看着魏香然:“莲台,你对我的娇娇做了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这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可以解决的嘛!你甚至还上门来还想要为难我家娇娇!”

魏香然这时候脾气也上来了,指着方大夫人说道:“你别太过分了,你我同为郡主,你有什么资格要惩罚我!”

方大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来人啊,把莲台郡主拖出去,告诉福王府的人,我的女儿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魏香然不敢相信方大夫人竟然和福王府直接撕破脸皮,瞪着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睛看着方大夫人,却被人拖走了。

不同于待客厅剑拔弩张的气氛,舞桃苑里则是温馨快乐的。

方之恒看着方宴溪喝了一些水之后,才松开一些眉头:“你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被欺负了!还就一句道歉就放过她了。”

方宴溪笑笑,看了一眼燕枝,然后小声撒娇道:“那还不是有哥哥你们在嘛,谁敢随便欺负我呢。”

燕枝看到了方宴溪的眼神,明白方宴溪是有些私下的话要和方之恒说,便带着其他的女使离开了房间。

方之恒见女使离开,心中疑惑,问道:“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方宴溪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轻声解释道:“我并没有真的放过她,只不过,哥哥,你看现在,我没有出面,她们就受到了惩罚,而我依旧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听方宴溪这样一说,方之恒明白过来了,眼里有了欣慰:“原来如此,你是故意让福王妃还有莲台郡主以为你放过这件事情了,然后再由长辈出面,这样的话,你倒不是那种咄咄逼人斤斤计较的人了。”

方宴溪见方之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很是高兴地点点头,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哥哥真是懂我。”

方之恒无奈一笑,摸摸方宴溪的头,笑着说道:“你会保护自己,我很高兴,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被人欺负了。不过啊,娇娇,做事情也不要太过委屈了自己。”

方宴溪听了方之恒的话,用力地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哥哥。”

没过几日,方宴溪好的差不多了,也便是痊愈了。

“娇娇,这次你落水,皇后娘娘可是给你出气了,你得进宫去谢谢娘娘才是。”方大夫人一边梳理着女儿的长发,一边笑着说道。

方宴溪闻言,颔首一笑:“阿娘,我晓得了,那还劳烦您帮我递个折子给宫里吧。”

方大夫人点点头,摸摸方宴溪的头,笑着说道:“娇娇,娘娘待我确实不薄,但咱们终究不是人家亲生的,还是要知些分寸。”

方宴溪明白方大夫人的意思,然后转过头来冲着方大夫人微微一笑:“阿娘,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

方大夫人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方宴溪的鼻头,说道:“你啊,竟然还嫌弃我烦了。”

方宴溪俏皮地眨眨眼,勾起嘴角:“我哪里敢啊,阿娘真是误会我了。”

方大夫人宠溺一笑,当日,方大夫人就递了折子给宫里,次日,方宴溪便准备进宫了。

曹皇后心中,其实对这次方宴溪做出的反应是不满的,因为在她眼里,身为未来的太孙妃,再往远点想,就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既然身为国母,怎么能这么软弱,被人欺负却不知道反击。

方宴溪不知道曹皇后心中对自己有些不满意,只是微笑着走进了大殿。

至于曹皇后,她虽然对这件事情心存不满,但还是想着,可以慢慢教导方宴溪,便也没有在脸上泄露分毫负面,依旧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娇娇来了,坐吧。”

方宴溪行过礼之后便坐到了下首的位置上,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臣女此次进宫,是想要答谢娘娘的。”

曹皇后叹了一口气,莲台那孩子实在是不像话,再看向方宴溪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疼惜:“可怜你了,孩子,倒让你受了委屈。”

方宴溪浅浅一笑,回道:“娘娘,臣女哪里有什么委屈,因着臣女之事,若是能让福王明白教女的道理,那是臣女之幸。”

曹皇后脸上有几分错愕,没想到方宴溪这般大胆,福王身为她的长辈,她竟然也敢指出福王之过。

“你说这话,难道就不怕我生气吗,福王也是你能说的吗?”曹皇后存了几分试探之心,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很是严肃。

方宴溪并没有被吓到,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娘娘,不管是贤明的君主还是令人尊敬的长辈,没有人是完人,怎能不犯错?既然有错误,那不就应该被人指出然后改正吗?若不改,则小错将酿成大错啊!”

曹皇后听完她这一番话,之前对方宴溪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了,这女娃娃是有见识之人,定能撑起大梁来。

“好!你说的不错!”曹皇后脸上浮现出赞赏的笑容,一拍掌,说道,“无论如何,这次都是莲台这孩子胡闹的太过,你非但没有斤斤计较,还这般宽宏大量,我认为,该赏你!”

是赏赐而不是补偿,方宴溪听到曹皇后的话,微微勾起嘴角,起身行了一礼:“娘娘过赞了。”

曹皇后温和地看着方宴溪,然后低声问道:“我之前以为你是个软弱的,没想到你倒是个有主意的,倒是我之前看错了人,看来我最开始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方宴溪低着头,没有回答这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必多话,曹皇后便也只是和方宴溪闲话几句,也就放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