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奇再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些话要是让他爸听见，早晚得从骨灰盒里蹦出来。

“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妈这脑子不正常，那个，我替她道歉，我替她道歉--”

警察看了眼躲在孙奇后面的人：“她这看着可不像是不正常啊。”

孙奇---

“不是，警察同志，她这我明天就带她去医院做检查，明天就去。大侄女，是叔的错，叔替她道歉，你这样，叔保证，保证以后她不再犯浑了。你跟警察说说，啊，大侄女，叔替她道歉---”

“你拿什么保证她不会再张嘴闭嘴的污蔑我啊？您要是能看的住她，还能来我这闹？”孙晓楠直接说道。

“我---”

“看吧，你做不到，老太太，看见你儿子多为难了吗？看见你儿子为了他的孩子有多拼了吗？你做个人吧。”孙晓楠说道。

程铭听到最后一句微微转头，轻咳了一声。咳嗽声的背后隐藏的可是努力压制的嘴角。

程奶奶看了眼自家孙子，然后走到孙晓楠身边：“我们家晓楠性子够好的了，不是我说你，他婶子，你这嘴下留点口德吧，就你这嘴就能霍霍死人啊。有你这样的吗？这要是换个性子内向的，不会说话的，还不得被你害的窝囊死啊？你说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平常不看新闻的啊？你这要是严重了把我们家晓楠给闹出点什么事来，你家能好过是怎么滴？还有啊，我可告诉你，孙晓娜是我孙女，以后这孩子身后站着的是老程家，别以为谁都能欺负她一下，不信来试试看。”

孙晓楠看向程奶奶，她上辈子是不是错过了挺多的？

这样的温暖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有过了？

程铭看向自家奶奶，冲着奶奶竖了个大拇哥。

程铭：“警察同志，她这样的情况可以直接带走了吧？”

“大侄女，她知道错了，肯定知道错了，妈--妈---你赶紧的啊。”

碎嘴大婶眼神躲闪民警的目光：“那要不是因为她，我儿媳妇能带着孩子回娘家么？”

孙晓楠：“警察同志，辛苦了啊，劳驾，直接把人带走吧。我都没眼看了已经。”

民警看向那母子俩：“她这情况可以处置拘留五天---”

碎嘴老婆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