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就让管家给她找缝纫机和各种材料,全搬到奶奶房间隔壁。
奶奶说,以前的日子清苦,很多人家都是自己缝衣服自己穿。
她刚结婚的时候连缝纫机都没有,给文念做衣服的工具,还是后来条件改善以后才添置的。
老人家的技术是过得关的,文念在她的指点下,很快能磕磕绊绊的做简单的缝纫和裁剪。
她一下子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每天乐此不疲。
星期五小禾调休,照例做了些奶奶喜欢的食物送过来,拿起她做的连体衣,已经有模有样了。
“好可爱啊,不过怎么都是粉粉嫩嫩的?确定是女儿了?”
文念展示着自己的成果:“奶奶和婆婆她们都说,按照我的症状应该是个女儿。
就算是儿子也没关系,小时候用嫩点的颜色都可以的啊。”
今天有正事,文念放下这几天最喜欢的事,让女佣把徐老中医请过来奶奶这里。
徐老刚坐下,书房的康恒宇跟过来:“念念,你哪里不舒服?”
文念起身将他往外带:“不是我,给小禾看看,一会儿有需要的话我还要带她去医院,你忙你的去嘛。”
康恒宇松了口气的样子,在她脸颊挨了一下:
“好。”
徐老给花小禾把脉时间比较长,仔细问了些生活习惯和症状。
奶奶撵佛珠的手顿着,关切的看着这里。
“你这……问题不大。”
徐老收回手。
“流产的时候身体有亏损,自己不能排解情绪,身体落了隐疾。
但你本身年轻,底子也好,吃点调理的药,锻炼一下,以后要孩子没问题的。”
文念和奶奶比小禾还高兴:“真的吗?”
反倒是花小禾比较平静,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放下袖子跟大夫道谢。
徐老看了眼妍丽的女孩:“许多病不是身体的病,而是心病。”
文念一时有些心疼。
自从顺利离婚之后,小禾看起来一直很开朗,每次见面,她总是展示乐观的一面。
其实仔细想想,谁能在跟家人彻底决裂之后还真的没心没肺呢?一切只表明,她是强装乐观而已。
文念搂着小禾,用身体给她温暖和支撑,对徐老道:“您帮她开个调理的药方吧。”
徐老点头,起身出去了。
文念拉着小禾的手:“任何事情都不必太过执着,你看我和奶奶,我们不也好好的吗?”
花小禾只觉羞愧难当:“念姐,对不起……”
文念奇了怪了,她都心气郁结把自己耗病了,跟别人道歉做什么?
拍拍她的头:“虽然,徐老说你身体没大碍,但稳妥起见,我们下午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吧,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花小禾站起来,准备离开:“体检就不去了,念姐,我下午约了别的朋友……”
文念赶忙站起来:“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的时间全空出来吗?”
花小禾笑得很勉强:“念姐,徐老既然那样说,那我先吃一段时间他开的方剂,需要的话,以后再检查。”
文念缓缓点头:“也对,是该这样,那你别着急啊,吃了午饭再走。”
奶奶在身后拉了拉她,文念一个分神,就没再劝。
小禾忽然抱了抱她:“念姐,奶奶,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