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辉阳快步上前,接过李铭手里的文件夹,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迅速打开,开始认真翻看起来。
只见文件上记载着,路燃是一个孤儿,自幼在城郊那所破旧的孤儿院长大。
孤儿院的条件艰苦,房屋老旧,孩子们常常吃不饱穿不暖。
但路燃十分懂事,总是默默承受着生活的苦难,努力学习。
后来,在一位神秘人的资助下,他才得以完成大学的学业。
毕业后,他进入兴杭集团,从最普通的基层员工做起,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主动承担各种艰巨的任务,凭借着自己的勤奋和过人的能力,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透明,一路晋升,坐到了现在的位置 。
“勤奋?过人的能力?”郭文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忍不住一顿吐槽,“我看他现在的位置,十有八九是亡途教在背后搞的鬼,肯定是靠那些歪门邪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摆摆手,仿佛这样就能把对路燃的不满都挥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里的议论声。
霍辉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一旁的李铭,随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快步走到窗前,按下了接通键。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没能驱散他脸上的阴霾。
只见他认真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时不时“嗯”一声作为回应,神色越来越凝重。
没过多久,霍辉阳挂断电话,转身回到苏朦月的病床前。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满是严肃与沉重。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地说道:“罗悦月死了。”
苏朦月听后,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些许震惊的神色。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很快,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她轻哼一声,说道:“她也算是恶有恶报,之前帮着路燃算计我,这下好了,自食恶果。”
说着,她靠回病床,脸上的表情复杂,既有对罗悦月下场的快意,又有对这一系列变故的感慨 。
“她是怎么死的?”苏朦月接着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
在兴杭集团那间原本宽敞明亮的路燃办公室里,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罗悦月的尸体就横陈在这片狼藉之中,她的死相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罗悦月双目圆睁,那瞪大的眼眸里,惊恐的神色仿佛被定格住了,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足以摧毁她所有意志的可怕景象。
她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残酷的绞杀。
四肢被一股不明的强大力量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断肢处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疯狂的四溅开来。
那鲜红的液体肆意喷洒,溅落在办公桌上、文件上,还有周围的墙壁上,而脚下的地毯,更是被鲜血彻底浸透,放眼望去,满是触目惊心的殷红。
她的嘴上、脸上,还有那些四散在各处的肢体上,布满了一个个黑色的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