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可以不原谅我，不理我，也可以恨我怨我，但有一句话，我还是想问问清楚……”

沈艺华手指轻擦泪水，深吸一口气：“你和瑶瑶在一起，是不是真心的？”

许墨白眼神倏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有点担心……”

“你担心什么？担心我利用她的感情？呵，呵呵。”

许墨白忍不住冷笑连连，说出来的话，犹如冰锥刺骨，令人心寒：“看来我以前说的那些话真没错。这么多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这些，会不会感动呢？”

“小白，你别这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沈艺华泣不成声，一直摇头：“我是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

“我们俩的事，不用你操心！”许墨白忍不住低吼一声。

陶瑶刚好从洗手间回来，乍然听到这句话，她突然愣住了。

沈艺华先看到了她，她连忙转过身，用力擦去了泪水。

许墨白看她的反应，也知道是陶瑶回来了，他也很快克制了一下情绪。

“许老师？”陶瑶一步一步走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他们，“老板，你们怎么了？”

沈艺华回过身，努力笑了一下，“瑶瑶，没事，我和墨白就是随便聊了几句。”

许墨白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他一手抓住陶瑶的手腕，另一手拿过她的包和手机，拽着她就出了餐厅。

“许老师，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

陶瑶一直被他拽着走，他走的又快又用力，陶瑶有些跟不上他，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许墨白索性一把把她抱起，很快塞进了车里。

陶瑶看着他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许老师，你和老板吵架了吗？”

陶瑶担心地看着许墨白，他的神情很冷，眼中有一股戾气丛生，颊边的肌肉都紧绷着。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陶瑶有些害怕，更多的还是担心和困惑。

许墨白没有说话，车子点火后，飞速地窜了出去。

一路上，车速很快。

陶瑶只能双手紧紧抓住车顶扶手，以免身体左右摇晃。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看路上的车，只能紧闭双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陶瑶睁开双眼，发现已经到了小区楼下了。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安全到家了。

许墨白先下车走了，陶瑶见状，连忙拿着包跟上去。

电梯里有其他人，两个人隔开了一点距离，谁都没说话。

进了家门后，陶瑶再也忍不住，张口问道：“许老师，你到底怎么了？你和老板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事吗？”

她的语气已经尽量温和，但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了他，许墨白忽然抱住她，低头就亲，根本不给陶瑶反应的机会。

他亲的很用力，有些强势粗鲁，仿佛泄愤一样。

“唔……许，许老师，你别这样……”

陶瑶抗拒地推着他，可男人就像是一堵墙一样，她根本推不开。

慌乱、紧张、害怕……渐渐占据了她。

“不要这样……”陶瑶想哭。

许墨白好像听不见似的，吻，一路从她的脖子往下……

陶瑶踉跄着往后退，两个人无意中倒在沙发上。

许墨白的双眸染红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猛兽，而在他身下的陶瑶成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兔子。他的力气很大，陶瑶的身上很痛，更多的感觉还是害怕。

这样的许墨白，让她陌生又恐惧。

“不要这样，不要……”陶瑶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哭得哽咽，可她哪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也没用。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许墨白！”这一声，她喊得很大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许墨白一怔，理智逐渐回笼。

他猩红的眸子看着哭得很伤心的陶瑶，自责、懊悔、愧疚……种种复杂的情绪塞满心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墨白伸出手，颤抖地替她擦了擦泪水。

陶瑶下意识地躲开了，浑身瑟瑟发抖。

她在害怕他。

许墨白意识到这一点，痛得他呼吸一滞。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些慌乱地起身，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他脚步踉跄地逃上了楼，整个人也有点失魂落魄的。

理智回来后，他没脸再面对这样的陶瑶。

陶瑶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她这辈子，感觉从没这么伤心过。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好害怕，好无助……

她缩在沙发上，紧紧地双臂环抱住自己，像个受伤的小动物，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楼上的房间。

许墨白打开卫生间的水龙头，任由冷水浇灌在身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敢回想，刚才他差点在沙发上就要了陶瑶。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陶瑶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下。

他一直怕自己失去理智，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结果他还是伤了她。

尽管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可今晚，听到沈艺华那么质问他的时候，他还是失控了。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他以为他忘记的，全都犹如一根根刺，扎得越来越深，痛入骨髓。

许墨白坐在地上，头发潮湿而凌乱，全身都淋透了。

他昂起头，任泪水，从眼角肆意流淌……

陶瑶在沙发上哭的累了，眼里好像再也流不出泪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四周很昏暗。

可她不敢上楼去。

这么晚了，她更不敢去别的地方。

不知不觉的，她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

许墨白从地上起来，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当他看到沙发上睡着的陶瑶时，视线不由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