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谁不知道周伯侯世代从官,那可是一等一的忠心大臣。
周伯候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周永迹十岁那年落水瘫痪,小儿子周永昌是个武学奇才年仅十二岁便跟着周伯侯上战场杀敌,十四岁便领了个将军的称号。
“不可能,周小将军镇守边关也有十余年,不可能为他所做!”人群中有人高声为周永昌辩解,自然也有人落井下石。
“谁不知道边境难守,成天面对一墙之隔的死亡谁都会害怕吧!”有人嘲讽,也有人拥护。
“别人尚且不知,可武将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国家根基立业的基本,没有打下来的土地哪里来你们这群叽叽歪歪的文臣?”
叛徒争论之战,瞬间变成文武之战。
南梁帝揉了揉眉心,实在是听不下去再次叫停。
“铳洲一案,有谁愿意前去一查?”南梁帝无奈开口。
朝堂之上唏嘘一片,独独无人敢应。
周伯侯的地位放在那里,周小将军的战绩放在那里。
查,又如何?
文褚吉偷偷瞥了一眼淡定的文渊与文褚良,便要出列回话,南梁帝却忽然出声道:“朕记得,前丞相便是在去莞洲的路上遇刺身亡的?”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人人面上神色各异,林奇炀与林奇章作为哑巴也难免脸色难看。
“方才诸位爱卿不是争得你死我活,现如今怎的都不说话了?”南梁帝面子过不去,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林奇章咬了咬牙刚要站出去,沈将军却快他一步出列,道:“回皇上,前丞相流放路上遇到刺客无人幸免于难。”
南梁帝点点头,嘴角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道:“户部侍郎,不若你亲自前去调查,正好也慰藉你爹娘在天之灵如何?”
...
又是一片寂静,谁都能猜得到,南梁帝这是在明里暗里想要将前丞相踩在脚底。
林奇章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面带微笑道:“是,皇上。”
“父皇,儿臣愿意一同前去。”文褚吉见时机差不多,主动请缨。
南梁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文渊与文褚良问道:“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文渊低头斜睨了眼文褚吉,这才回过眼回道:“回父皇,铳洲一案事关重大,若是皇弟一人前去只怕不够引起重视,儿臣愿陪同皇弟一同前往。”
文褚良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南梁帝心中自有打算。
果然,南梁帝的眸子在文渊与文褚吉身上来回扫了又扫,众大臣只觉得额间的汗水快要溢出到地上。
良久,南梁帝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文家的孩子。”
很亲切的话,可同样让人毛骨悚然。
“想来,诸位爱卿一直催朕立下储君一事未得圆满,不若今日朕便征求诸位爱卿的意见如何?”南梁帝忽然话锋一转,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