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梨?”林诺诺接过信,疑惑的打开。
诺诺,见信好。
还记得我们一起游湖的日子吗?明明已经是小时的事情,可我最近总觉得就在眼前。诺诺,我可能要走了。很抱歉,我以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柳家一直处于低人一等的位置,但我不满足于此。姑姑成了贵妃仍旧改变不了柳家的地位,于是我便想着接近你从而让我更上一层楼。
和林语凉合作实属鬼迷心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知道已经无法挽回,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再插手介入前丞相一案了,你所以为的证据被销毁有没有想过,其实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有人陷害?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我只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里,你可以是你自己,是健康快乐的你自己。
诺诺,来看看我吧。
青梨
夜
林诺诺坐在最高处的房顶,脚边是一壶又一壶的酒壶。
‘砰——’
林诺诺摇了摇手里的酒壶,狠狠的砸向地面。
地面已经堆积了无数碎瓷片,顾卿卿与止起担忧的站在长廊处。
“这是怎么了?”胡其余听闻今日一事匆匆赶往府上,一来便看见林诺诺朝下扔着酒壶。
顾卿卿摇摇头,“柳夫人死了。”
“柳夫人?”胡其余皱眉。
“是小姐儿时的玩伴,今日还特意寄来了一封信。”顾卿卿小声说道。
胡其余眨眨眼,“那不是背叛了诺诺的柳家小姐?她怎么还有脸寄信过来?”
顾卿卿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将信上的内容告知。
“卿卿,拿酒来!”房顶上的林诺诺摸了摸周围,没有摸到酒眉宇间满是不耐。
顾卿卿张了张口想要劝阻,话还未说出口一道黑影闪过带着林诺诺朝着后院而去。几人一惊,止起赶忙追了上去。
“放开我!”林诺诺被禁锢在黑衣人的怀中飞檐走壁,原本就醉醺醺的,差点让她上吐下泻。
黑衣人没说话,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林诺诺,月光下慕容止英俊的面庞出现在林诺诺的视线里。
“你也来看我笑话。”林诺诺自嘲一笑,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快速划过。
慕容止皱了皱眉,翻过窗户将林诺诺放在软榻上,动作轻柔仿佛手里的是什么易碎物。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林诺诺挣扎着坐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止。
好似任督二脉被打通,林诺诺开始不断回想父母去世以来的所有有关调查的事。
她发现,每次派出去调查的人几乎带不回来什么有用的线索,慕容止总能够在她提出疑问的时候给出一点东西,但这些不过是凤毛麟角。
“我在等你问我。”慕容止有些不忍心,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林诺诺,“你不会接受递到你嘴边的真相。”
真相?
林诺诺讽刺一笑,柳青梨信上所写她并不全信,但仔细回想一点一滴总能在记忆的角落找到些什么,比如皇帝为什么查都不查就信了文褚景的证据,比如文武百官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一生清廉的丞相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