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这可是白羽剑仙留下来的那道剑痕?”
玉清点点头,“不错,确实是六十年前白羽剑仙留下来的那块牌匾。”
“这牌匾竟然放在这儿里了,”李凡松面上的感慨之色消失,转而变得疑惑,“可是这牌匾为何会放在这里?”
温良凑了过去,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着牌匾,做出自己的猜测。
“国师大人说过很多名列天下第一的高手在此阁中留下过他们的武功,难道这仅仅只是一块隐藏着白羽剑仙武学境界的牌匾?”
苏昌离却摇摇头,“这块牌匾放在这个位置,没有那么简单。”
确实,这道牌匾可是挡着了他们前方的路,那能有这么简单。
温良皱着一张脸,贴着牌匾仔细的打量了半天,最后塌下了肩膀。
“什么都看不出来。”温良面上很无奈。
玉清一掀衣摆,盘腿坐下,淡然道,“急什么,不知常,妄作凶。”
“凡松兄弟,”温良戳了戳李凡松的胳膊,“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李凡松伸了个懒腰,也懒洋洋的坐在了地上。
他微微仰头,对上温良疑惑的目光,“顺其自然,不要着急。”
玉清冲着温良和苏昌离招了招手,温良和苏昌离也坐了下来。
她打开油纸包,笑着说,“怪不得国师大人给我们点心,原来是算到我们会在这里稍作停留。”
李凡松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面露赞叹之色,“好吃。国师大人可是老神仙,能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四个人盘腿坐了一排,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观察着那道剑痕。
忽然,几人身后都无端冒出一股冷汗。
这道剑痕原来是剑意。
李凡松移开目光后,心有余悸道,“这一剑,太可怕了吧。”
苏昌离握住胸口,压下翻腾的气血,“这剑痕中藏着一个字。”
玉清站起身,“不是一个字,而是一个词,我先去了。”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牌匾,一跃上了二楼。
“试问天下”。
我以一剑问天下,天下谁人敢一试。我便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白羽剑客。
这世间,敢言天下者众,敢问天下者少,将天下人放入心中者更是寥寥无几。
玉清不言天下,却心有天下,这一剑,她悟得极快。
李凡松是第二个悟出来的,他修道已久,生性洒脱,心中不以自己为重。这一剑,让他看见了天下,今后,他的剑必然远超如今的境界。
李凡松上了二楼不久,苏昌离和温良便紧随其后。
玉清来到二楼后,看见上面挂了一幅画,画中一紫袍道人正似笑非笑、略带诡异的看着她。
画旁边是一幅对联: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横批四字,太上无为。
玉清眼睛眯了眯,“原来这就是钦天监的首任监正,大国师李风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