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嫂子撸起了袖子,大步向前,还没等她闹起来,她就看见张母的那张臭脸,和往日里的得意洋洋相差甚大。
她再仔细一看,原来她家那个傻子是给严舒宜帮忙,而张母还在努力的负重前行呢。
能看见张母吃瘪,花嫂子就开心,对着那个隔了好几房的便宜侄女儿也给了几分笑脸。
“宜姐儿,原来你叔是在给你帮忙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他当叔叔的,帮你也是正常的。
远处看不清楚,我还以为又是那些没脸没皮的人勾着他呢。
要我说,有的人就是臭虫,就喜欢死皮赖脸的巴着别人家的汉子,还勾了不止一个。
也不知道她死了能不能埋到夫家的祖坟,能不能有脸下去见她的列祖列宗。”
张母也厉害,花嫂子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
花嫂子明白,张母在人前最多扮娇弱,而那些手段她就只有在背后和那些汉子使。
当然,那些汉子也不是傻的,除非有利可图,不然谁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寡妇,和家里人闹呢。
除了严大脑袋。
花嫂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嫁给她现在的男人。
早些年,家里还是婆婆当家,张家一有事,那张家寡妇就找她男人,搞得家里的活都没怎么做。
她一个女人,又要做家里的活,地里也有分配给她的活计,可她居然还要去做分给她男人得活儿。
这不就相当于她出力去给张家做活儿了吗?
花嫂子哪里能同意,在家里狠狠的闹了一通。
家里老太太管不住严大脑袋,还指着儿媳妇管,可见效甚微。
没办法,严大脑袋好几个兄弟,也忍受不住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大哥,干脆撺掇着老太太分家。
而后,她跟着老二一家,严大脑袋和其他几个兄弟每年送些粮食衣物类的孝敬就可以了。
分了家后,花嫂子开始管家,她不计较自家汉子和谁家妇人有瓜葛,她只希望他少给家里添乱,少给她添堵,就是有什么,也要背着人,别闹到面上来。
几个孩子都大了,有的还没说亲呢。
花嫂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里外不分,一心向着外人的人。
简直是光长脑袋不长脑子!
她都想好了,再使劲管着几年,等儿女们都成家了,就不管了,随他们闹去,对她的影响她完全都不计较。
花嫂子说了几句,见张母脸色更不好,她就开心了,而后又拉着严舒宜一直说话,变着法儿的在暗地里踩张母。
给张母气的倒仰,却也不好反驳。
严舒宜见花嫂子和她统一战线,对花嫂子特别客气,“婶子,我一看你就是个和气人,我叔能娶到你,那是他修来的福气。”
花婶子:福气倒是他的,霉运就是我的了,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