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批判书大同小异,有皇子抢人去私矿里做黑工的,有强抢民女的,有恶意侵占他人财产的,还有滥杀无辜的……
罪行数不胜数,让百姓们十分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总之,京城里的水,越发的浑了。
这会儿,秦知译手底下的人,才反应过来,好像他们少将军做的事,并没有什么问题。
大周从根子上已经烂掉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蛀虫。
应该说现在就是蛀虫当家,怪不得百姓们过的水深火热呢。
京城里的秦家军,里头脑子活一些的,现在已经感觉到秦知译的动作不同寻常了,只是没敢往深处想。
其中的差别,秦知译也能感觉到,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他从来就不是个轻易受人影响的人。
现在,他在等,等到各地高举反旗,那个时候,他就能行动了。
如秦知译预料并期盼的那样,在批判书满天飞之后不久,各方势力正式向新皇宣战,指责他毒杀先皇之事,让他退位,最好是以死谢罪。
新皇也不甘示弱,谁抨击他,他就抨击回去。
乌鸦落在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秦知译被新皇紧急召见,让他去北地调兵遣将,对各方势力进行打击。
秦知译一脸真诚的应了,只是背后的行动,一时也没人知道他做不做。
路上,秦箹甯和秦母坐在马车里,里头还躺了一个秦祖母。
后头秦知译带着人手断后。
当新皇知道秦大将军府人去楼空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还只能憋着,不敢处置秦家。
他担心秦家的事情传出去,对朝廷反而更加不利。
“胡闹,你们把我送回去,我离不了京城!”
马车里, 秦祖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怎么浑身酸痛,定睛一看,居然是在行走的马车上,她顿时就闹起来了。
秦箹甯道:“祖母,我们都走了一夜又半天了,回不去了。”
出行之前,秦知译已经交代好了,让秦箹甯送了一剂安神汤给他们祖母,所以秦祖母才能睡的这么熟。
秦母也道:“娘,我们就听老大的,他总不会害了我们。”
秦祖母急红了眼,“不能走啊,走了就成叛臣了,这是大罪!”
秦知译听见了动静,早就在马车外等着呢,这会儿他道:“祖母放心,我们秦家不会被治罪的,皇帝还指着我们秦家给他分担兵力呢。
现在各地都是反王,他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来找我们家的麻烦。”
秦祖母想起最近的那些事,立马盯着秦知译,秦知译不躲不闪,只回以微笑,仿佛他做了那些事,想让他祖母夸奖。
秦祖母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会儿回去,那不是陷他孙子于不义吗!
无奈,她只得跟着一起往北地而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路,有许多的不方便,特别是偶尔遇到大雨天气,让他们十分难受。
但是,也有挣脱牢笼的感觉,这个感觉就让人十分轻松。
而且,各个地方有不同的风情民俗,他们还四处看了看,所以路上也不算难过。
去北地之前,秦知译带着他们先去了翁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