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站队,对东宫表忠心,崔老太君不得不舍弃了自己最疼爱的崔依依。
崔依依与安王一起被圈禁后,看守安王府的几个官兵几个日夜里侵犯了她,如此名声的女子,绝不可能再嫁。
后来,崔依依便在安王府中变得疯疯癫癫的,夜里不知从哪儿挖了个狗洞,死命爬出去,却被人卖到了窑子里,如今也不知在谁的床上。
这些消息都是傅嘉鱼四处听来的八卦,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近日忙得很,除了织造局的事儿,各种应酬,还与阿兄看了一处合适的宅邸,就在溯洄园旁边。
将来谢家诸人入京,她即便搬到娘亲与父亲的溯洄园住着,也能与舅舅两家比邻而居。
她付了定金,与阿兄一道驱车往回赶。
才到门口,便见一辆卫国公府的马车停在门外的青石板路上。
最近几日前来攀附巴结的人很多,各家各府都有,傅嘉鱼不是个高调的人,很多人都让月落姐姐打发了,至于傅家与李家的人,更是不会见面。
谢流年下意识便要替她将人赶走,还是傅嘉鱼探出脑袋,看见身穿披风的李晚珍一脸焦灼的站在车边,才止住了他。
“昭昭——”
李晚珍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没进院儿里去,瞧见傅嘉鱼的脸,便猛地红了眼眶,“你可算回来了!”
傅嘉鱼忙扶着阿兄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儿,“珍姐姐,你……你怎么样了?”
她一直记挂着珍姐姐与小侯爷的事儿,也不知瞒得怎么样,那孩子怕是早就落在珍姐姐肚子里了。
李晚珍欲言又止,尴尬的看了谢流年一眼,小手拉过傅嘉鱼的,轻轻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其中意味,不必言语。
傅嘉鱼眉梢一挑,感受到那肚子,果不其然,瞧着已有五六个月的模样,怕是在她离开东京前就已经怀上了。
她眼神复杂的抬起眸子,“姐姐今日前来有何事?”
李晚珍不敢说自己的事儿,急道,“我今日来,是为了祖母来的,昭昭,你快跟我去一趟国公府吧。”
傅嘉鱼发过誓,此生不再进卫国公府,“国公府怎么了?”
李晚珍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还未回京时,祖母便要大伯休了大伯母宋氏,宋氏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不肯就范,各种周全,好说歹说带着祖母一道回想祭祖,从宿州回来后,她本以为祖母已经歇了让大伯父休她的心思。但你也明白,因着大哥哥与你的事儿,祖母这辈子也没办法原谅宋氏,休妻的事儿也是大伯父点头同意了的,可宋氏始终不愿意,在府中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了许久,就在大伯父要写休书的那日,长信侯府突然传来消息。”
傅嘉鱼轻轻抬起长睫,望着李晚珍泛红的脸颊。
李晚珍别开眸光,将拉到自己身前来,压低了声音说,“大姐姐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