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地上的蛇还在睡,我悄声下了床,捏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先给方越回了个电话。
方越一觉睡到今天,醒来酒吧就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见了。
我耐着性子跟她说,离那个狐妖远点,她肯定是不爱听的,敷衍的应付我几句就挂掉电话。
我又给傅策回了电话。
“你那天回去了吗?”
“傅策,我……”我话还没有说出口,卫生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慌乱地挂断电话,看见来人是牧玄烨,他已变成人形,“你怎么不再睡会?”
牧玄烨皱眉的朝我逼过来,“你在跟谁说话?”
我将手机放进兜里,直接忽略他的问题,目光直勾勾的望他左臂,“你感觉怎么样?”
医生建议他要多休养,他才化为原形一晚上,就又变成人,这样不会对他的伤有影响吗?
“不必了。”牧玄烨的目光落在我脚上,眸光流转,“我昨天喝多了,还以为你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闻言眼神微愣,眼睫微颤,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你还知道你喝多了,下次不许喝酒,听见没有?”
他还是条蛇,蛇喝这么多酒,不会变成蛇泡酒吗?
牧玄烨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幽深的眸里有波光闪过,“你昨晚是不是说不会再走了?”
我没说话,走到他面前,掀开他胸前的衣服,里面的伤口虽已经用了绝世灵药,可口子却很深,我眼神往上游去,心脏位置的刀痕也还在,“昨晚我说得很明确,不想在重复。”
要知道,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上次说的一个月期限还算数?”
牧玄烨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他的心脏狂跳着,嗓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算数。”
牧玄烨说完却突然顿住,抓着我的手蓦然收紧,声音有些紧张,“你什么意思?”
我瞧着他这前后落差,忍不住轻笑,“你要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重要的决定,你若对我不好,我肯定会马上就走,那就是真的永远不回来。”
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用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凌乱的头,轻声调侃一下,“你梦里的样子更招人喜欢。”
知道他就是梦里的大蛇,我对他的看法发生改观,小时候他每每入梦,我早就把他当作是看不见的朋友,只是现在他变成了牧玄烨,一个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牧玄烨将我抱进怀里,我的脸贴在他僵硬的胸膛上,沉稳有力的心跳使我的脸蓦然发烫,他低头深深地埋在我的颈间。
卫生间不禁间开始冒出热气,我有些口干舌燥,拉了拉他的衣摆,“差不多得了,放开我,我去帮你换药?”
牧玄烨跟听不见似的,紧紧的抱着我,等他终于松开我时,我脸涨得跟个大苹果。
一双大手伸到我面前,手心躺着一条银色的海螺项链。
“戴好。”牧玄烨的手绕过我脖子,将项链戴在颈脖上,他抚摸着我颈部的肌肤,却在那咬痕那里停下来,“谁咬的?”
“上次那个狐妖。”我看着镜里朦胧的自己,实话实说。
“死狐狸活腻了。”牧玄烨抚摸着我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我快步走了出去,喝口水冷静冷静,不知道牧玄烨会怎么报复那个狐妖。
昨天医生特意留下更换的药,让我有时间帮忙更换,还说什么他家主人从不让外人碰他身子。
昨天给他治疗时,那些医生也都是戴着个大手套。
我让他自己把衣服脱掉转过身去,几条猩红的鞭印就像刻在他身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肌肉全都翻了出来,虽然已经上过药了,我没忍住伸手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