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死了?”秦慕渊瞪大眼睛,“莫万川也死了?”
陈儒元也很震惊,手中的棋子被他捏的“咯吱”响。
回禀的侍卫战战兢兢:“回殿下,千真万确!拓拔大侠和司徒大侠都是死于璟王妃师兄之手,莫大侠是被璟王殿下一刀毙命了。”
“胡说!”秦慕渊怒不可遏,“秦慕甫怎么可能是莫万川的对手!他怎么可能杀得了莫万川!”
一旁的谋士王云诀示意侍卫退下,然后才道:
“殿下,我们千算万算,算漏了那个人,璟王妃的师兄应该是他的手下,您知道的,他的人武功都奇高。”
秦慕渊一把砸了棋盒,满地都是零落的黑子,像极了他此时的心情。
“是他!又是他!凭什么!本王好不容易得到的高手,在他的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吗?!”
陈儒元将手中棋子扔下,说道:“殿下冷静,莫要先乱了阵脚。”
“舅舅!”秦慕渊气红了眼,“你叫本王如何冷静,秦慕甫本就难对付,如今秦慕苏也冒出来了!他不是病入膏肓了吗?他不是将死之人吗?他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他的梁安街里,一辈子不要露头!否则,本王一定要杀了他……”
“眼下我们不是衡王的对手,衡王不但神秘莫测,更是深得皇上宠信,与他对上,讨不到好。”
“哼!固若金汤的衡王府,还不是被本王撕开了口子?本王能探进去一次,就能探进去第二次!”
“殿下,”王云诀提议,“既然衡王对璟王妃也有意,我们何不想办法挑起他们二人争端,若他们二人再上演一出当年争夺衡王妃的戏码,我们岂不是能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陈儒元也道,“衡王不像璟王,他有皇上护佑,身边又高手如云,这么多年,皇上对衡王的宠爱没有理智,若我们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会惹怒皇上。而若我们挑起争端,他们二人本有旧怨,若能让他们斗起来,自是再好不过。”
秦慕渊略微冷静几分。
“说的简单,如何让他们二人斗起来?言萝月已经是璟王妃了,也没见秦慕苏有什么动静。”
陈儒元琢磨片刻,忽然眼前一亮道:“眼下有一个好机会,太后娘娘的六十寿辰。”
……
回到王府后,言萝月第一时间为戍兰处理伤势,余辖则浑身是血,一脸紧张地守在殿外。
方才回来路上,戍兰突然没了呼吸,若非王妃妙手回春,连续给她扎了十几针,怕是人已经没了。
“她是为了救我,都是为了救我,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受此重伤。”
晏安站在一旁安慰:“别太自责了,兰姐她就是这个性格,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
“她不该挡在我前面,我贱命一条,死就死了,不该连累了戍兰姑娘。”
“兰姐能挡在你前面,我相信若有机会,你也会挡在兰姐前面。你们都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保护王妃,但在那个高手面前,你们无能为力罢了。别太自责了,相信兰姐,她一定会没事的!”
“小时候闹饥荒,一家人将口粮省给我一人,等我知道时,爹娘已经救不活了……”
余辖抹着眼泪,“死不可怕,我不怕死,可若戍兰因我而死,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晏安叹口气,看着陷入无尽自责的余辖,转而向他讲述起戍兰的事。
“说起来,兰姐也是个苦命人,当初若不是我们收留,她怕是活不到现在。”
原来戍兰本名不叫戍兰,她自幼父母双亡,很小便跟着戏班子学点杂耍讨生活。
后来她渐渐长大,在一次演出时,被一方县令家的小公子看中,非要纳她为妾,她不从,打伤县令公子后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