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气鼓鼓地走了。

空口无凭，要明确银九辰掌握了多少灵药的相关知识，还是需要测试一下的。

测试分两种，一种是书面测试，主要考察对药材的掌握情况。天曼导师拿出了三个不同层次的试卷，给银九辰做。第一个是对普通灵药的掌握，银九辰全部认了出来；第二个是对稀有灵药的了解，银九辰虽然没有全对，但还是清楚百分之九十以上；第三个是到了灵药炼制的理论层次，这个银九辰可就没办法了，毕竟没有灵药师教过他，都是自己摸索总结的，这部分成绩很差，但有些与主流不同的看法仍然让天曼导师惊呼。

第二种则是实战测试，天曼导师给银九辰一份自己研制的三品药方，为的是让银九辰自己炼制一下新灵药，看看对新灵药的接受能力，药材一共有十份。

银九辰看到药方之后，并没有着急炼制，而是先确认药材的完整和年份情况，是否有什么损耗等等，药材的变化会导致用量的变化。天曼导师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点头。

接着是根据药方的炼制步骤，在脑中演练一遍，找找有什么不妥或者可以优化的地方，毕竟新药方并不是一开始就处于成熟状态，在允许的范围下，是可以进行细微更改的。这就好比做同一道菜，材料和配料的多寡会导致味道发生细微改变一样，有时可以做得更美味。

看见银九辰闭目，天曼导师又是点点头，看来少年自己总结过不少。

然后才是开始动手。银九辰或研磨药粉，或拧取汁水，或蒸煮药性，动作流畅稳定，把药材都处理了一遍。最后才是生火融合，而灵药炼制失败大多在这一步骤之上。

在天曼导师惊讶的目光下，银九辰喝了一份自己的“回气”灵药，将自身灵气送入炼药炉之中。炼药炉中有转换形态的符文阵法，可以将灵气转化成火焰，火焰的大小看灵气的输送，看灵药师自己的控制。

银九辰看着温度合适，开始按顺序加入灵药炼制，他按照着药方所写和自己的经验，一步一步地将各种药粉药液融合，让其产生反应。他不知不觉投入其中，沉浸在炼药的世界里，灵魂力悄然散发，融入灵药之中。

天曼导师和叶宁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灵药入灵！”

很少有灵药师知道灵药入灵，而知道灵药入灵的药师也很少能真正做到。这个需要的是天赋，需要的是悟性，需要的是对炼药真正怀有情感才行。

银九辰并不清楚天曼导师和叶宁师兄在想什么，他只是和平常一样，把繁琐的炼药程序细致化，并一点点去完成它。当灵药炼制成功的那一刻，他感觉身心有些疲惫，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当银九辰用药瓶装起灵药的时候，天曼导师和叶宁脸上都已恢复了平静，这样投入炼药之中的人很少会炼制失败。

“如何？”银九辰问道。

“非常好！你超乎了我的想象。”天曼导师回答，“最后是我对每一个灵药系学员都会问的问题。”

天曼导师停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为什么学习炼制灵药？”

这个问题是天曼导师必须要确定的问题，因为灵药和兵器一样，可救人也可伤人，枫山学院历史上也有几次心性不好的学员把灵药知识学了去，到外面为祸世人。灵药和毒药仅一字之差，效果却千差万别。

“因为我的伤势，因为我要变强。”

“看起来很自私。”

“救不了自己，何谈帮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