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看了,附近没人。”
说归说,陈誉继还是听话的把人放下了。
林竹把人拉回自家,数落道:“先前被婶子抓包的事忘了是吧,还是在家里安全些。”
陈誉继等林竹把门关上后,抱着亲了一口:“是是是,以后都听你的。”
林竹也就绷了一瞬的严肃脸,被亲了一下立马破功,回敬了了回去。
两人青天白日的胡闹了一通。
筋疲力尽后,林竹唤了一声:“陈誉继。”
“嗯?”
“就想叫一下你。”
“那你叫吧。”
林竹依言,又叫了他几次,陈誉继都应了。
他没忍住,翻身低低笑了起来。
怎么两人都这么幼稚呢?
不过,这样的日子,真好。
家人身体无恙,伴侣陪伴在身旁,家庭和睦,生活富足,没什么争吵纷争。
林竹想,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了。
看着身旁人俊美的脸,他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好像也挺不错的。
.......
林竹三十岁那年,林阳考上了举人,同年进京参加会试,喜得进士。
林家迎来了空前绝后的热闹。
林竹这时身家已经算是富户地主了 ,来往的人情都是镇上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索性在村里办了个流水席,以表喜悦之情。
同年,林竹折腾了十余年的良种有了结果,老唐那边把种子送来的时候,林竹直接把麦种和水稻种分了林阳一半。
他虽然中了进士,可名次不高,家里也没什么官场上的关系,被外派到靠近南方那边一个县里做县令,这些良种若运用的好,也是林阳晋升最好的武器。
至于剩下的种子,林竹打算先把自己庄子里的田地种满,毕竟天大地大,粮食最大,没有点结果出来,农人也不敢拿自家田地折腾。
陈誉继也三十一了,岁月在他和林竹脸上留下的痕迹较少,两人看起来还是俊秀的青年模样。
林竹拿着纸笔写着,看着良种的目光都是亮的,嘴里还跟陈誉继嘀咕:“这些种子不少,我们先育苗,再播种,争取一粒都不浪费,到时候我分一些给你,你庄子上也种一些,记得和现有的稻种分开种,别混淆了。”
有好东西当然要紧着自家!
看着爱人叨叨这些话,陈誉继笑了:“都听夫君的。”
这称呼让林竹老脸一红,瞪他一眼:“大白天的,别嘴花花。”
这些年,两人感情也是日渐粘稠,在床上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陈誉继更是个脸皮厚的,有时候白天也会拿林竹打趣。
陈誉继轻笑,挨了训也笑眯眯的,俊美的脸一如既往的诱人,看的林竹心痒痒的。
“乖,晚上夫君疼你,现在我们先聊聊稻种的事儿......”
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陈婶子满面喜色过来,看到拉拉扯扯的两人,已经习以为常当做没看到了。
“兰姐儿来消息了,说是老二出生了,是个姑娘,你们俩当舅舅的得抓紧时间去看看。”
林竹在陈婶子进来的瞬间就把陈誉继手甩掉了,不管过多久,他都不习惯在长辈面前亲近。
陈誉继扭头笑道:“还真被大郎说中了,是个妹妹,幸好我们礼物早就准备好了。”
陈婶子喜道:“我这边也缝了些小被子小衣裳的,正好带过去。”
林竹拧眉:“娘,不是说让你少做针线活儿吗?对眼睛不好。”
陈婶子:“我这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还不至于那不都动针了。”
三人说说笑笑间,已经长大了的小草正好出来:“婶子,林大哥,陈大哥,饭做好了,你们是想在堂屋吃还是在灶房吃?”
“堂屋吧,灶房太热了。”
小草:“成,我现在摆出来。”
高产量的稻种出来了,加上林竹不喜吃粗粮,家里的主食要么是白面馒头要么白米。
陈誉继还在跟林竹讨论今年种了新种后能收获多少斤的粮食。
陈婶子跟小草一人啃着一个鸡腿,看着他们俩吃饭都停不下嘴,对视一眼。
唉,这可能就是林竹常说的‘事业心’吧。
对于林竹花了十来年时间才捣鼓出来的种子,陈婶子也是抱了很大期待的。
她们庄稼人,靠天吃饭,自然是希望地里的产出越多越好的。
年迈的招财和大白在屋檐下,半眯着眼,惬意的晃着尾巴,它们的盆里是小草专门给它们煮的混着肉菜的粥糊糊。
微风袭来,吹过林家村绿油油的田地,在阳关下散发着属于粮食的清香。
而他们,在欢笑中聊着家长里短,仿佛一切都没变,又仿佛都变了。
岁月静好,而你在身旁,不管锦衣华服还是粗茶淡饭,都是最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