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着的桃姐儿小手一抓一抓的,盯着林兰头上的小铃铛不放,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那是去年林竹送兰姐儿的生辰礼——一对银铃铛,可以绑在发髻上,动起来银铃脆响,可好听了,林兰得了这对儿生辰礼后独爱它,戴了小半年都没舍得摘下。
这会儿见桃姐儿也有兴趣,林兰逗她:“哎呦,我们桃姐儿那么小就喜欢漂亮的东西了?”
林梅摇头;“她现在抓住什么东西就不撒手的,兰姐儿,你别被她抓住头发了,这丫头手劲可大。”
弄得她都不敢戴耳环了,生怕被这丫头给拽下来。
林兰一只手握着那双小肉手,拦住她的动作,
桃姐儿很不乐意的甩手摆脱了小姨,仍然伸手去够着那会响的小铃铛。
林梅这时也吃好了,怕闺女真把林兰头发给薅了,忙接过去,拍拍她肉乎乎的小屁股:“不听话,都说了不能抓。”
拍屁股的力道小的跟抚摸一样,桃姐儿乐得咧开无牙小嘴,笑得杏眼都眯起来。
玩了一会外甥女,桃姐儿也开始打哈欠,要午睡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林竹戴着草帽,金色的阳光洒在泥地上,晃得人眼睛疼,七月初的正午接近39度,连路边的麦苗都被晒得有点蔫儿了。
回林家的这一段路,兄妹俩都出了一身的汗。
回去林竹换了湿哒哒的棉衣,把先前陈誉继给他买的纱绸衣换上了,冰凉的缎衣穿在身上,比棉布透气多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价格高布料娇气,不适合日常穿。
林兰回屋换了身粗麻衣服,林竹见了,问道:“我不是给你买了缎子吗?怎么不穿。”
林兰道:“我待会要去山里面摘莓果,缎子的衣服太容易坏了。”
这种带着凉意的缎子,买的时候要五两银子一匹,价格可高了,还容易勾丝,也就适合夏季蜗居在家的人穿,林兰可不舍得出去一趟把衣裳给弄坏了,她心疼还来不及呢,其余时候还是穿麻布合适,粗麻一样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