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如抽丝。
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生病了,林竹这次的病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好转。
老大夫把脉也开了药,只说个人体质不同,药效是到了,只是时候未到。
林竹在镇上住了两天,第三日在杏林堂抓了药就直接回村里了。
陈誉继还想多住几天,可林竹说什么也不放心家里,林兰一个人要看顾家里还要做生意,反正他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不适,药多吃几天就是了。
一连三五天都在喝黑漆漆的汤药,林竹味觉都要失灵了,吃什么都一股中药味。
林兰昨天来镇上的时候顺道来看了林竹,知道自家二哥身体没什么事,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林梅从小胡大夫那里知道弟弟生病了,着急得很,若不是怀着身子不便于行,恨不得亲自跑一趟清河镇瞧瞧情况。
林竹和陈誉继并排坐着,大黑在泥路上一路小跑,连带着板车都摇摇晃晃的。
积雪已经开始消融,虽然还是冷,可那种独属于冬天的气息已经临近尾声了。
林竹靠在陈誉继结实的臂膀上,被晃的昏昏欲睡。
虽然骡车简陋,可陈誉继准备充足,他不仅有棉垫子还有小披风——林兰连夜改的,还有人肉垫子,这一路晃过来还真有点催眠。
两人回到林家村的时候时值正午,这时候地还硬着,没几个人会在外头干活,大多在家或者外出打工挣钱。
陈婶子知道儿子今天回来,早早就炖好了鸡汤,林兰要去镇上看店,本想着提前煮点粥,陈婶子说干脆让林竹带着小草来陈家吃饭,也省的林兰动手做饭了。
“哟,竹小子,怎么这脸色还是白的呢?”
林竹一下车就被陈婶子逮住了,陈婶子口中的白就是没有什么气血。
陈誉继道:“近两天吃的少,他总说嘴里有苦味。”
陈婶子心疼道:“吃了好几天的药,可不得有苦味吗,快进来,婶子今儿炖了鸡汤,特意放了菇子一起炖的,待会你多喝点。”
林竹摇头:“婶子,我这还病着,就不去你们家了,待会鸡汤让陈哥给我送一碗过来就成。”
陈婶子到底不如陈誉继身体好,林竹也担心自己这风寒感冒会传染。
陈婶子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不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