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掌柔嫩细腻,白里透红。
姜湄见他竟举起自己脚端看脚底,又羞又愤,抬起腿在他肩头轻踢了一脚。
梁弈吃吃的笑,再次握住姜湄两只脚板,放进水中轻轻揉搓。
池水温热,温度却却不及梁弈的掌心,方才被水打湿了鞋面,凉透了以后她的脚就愈发的冷,这会被他握住在热水中揉捏,舒服了许多。
梁弈洗得十分精细,他的手指粗,堪堪能挤进姜湄纤细的趾缝,捏着那圆润得如同玉珠一般的每一根脚趾,细细地搓。
他一边揉搓一边观察着姜湄面上表情,继续刚才的话题。
“六皇妹是个大智若愚的丫头,比煜儿大不了几天。”
姜湄的脚不怕痒,可这会被他粗糙的手指来回在趾缝中摩擦,她本能地想抽回脚,却被梁弈另一手紧握住脚跟,不容她退缩。
“我离开时,她只是个怯懦的小丫头,时常受月璮的欺负,活像个受气包,我本就不喜欢与女儿家打交道,她又是个闷葫芦的性格,我与她便不大亲厚。”
姜湄听着他慢条斯理的讲述,心思却不能专注在聆听此事上,每根脚趾都排着队等待着这场“酷刑”,他每放过一根,姜湄都松一口气。
然后再下一根又沦陷魔爪时,全身再度绷紧。
梁弈自是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松弛与紧绷,看着她捏在池沿上的十指,不断地蜷缩,梁弈喉结滚了滚。
“这次回宫后,听父皇说他已许久不踏足后宫了,只偶尔去淑妃的宫里坐坐,我便与父皇聊起了这对母女。”
“淑妃是个沉静不争的性子,原本我以为她只是温吞罢了,这次回来才从父皇口中得知,当年她生下云襄后,便自己同父皇请命,不再诞育皇嗣。”
“那时我已出生,我与母妃受尽荣宠,二皇兄母家又显赫,淑妃为了保她与云襄一生平安顺遂,向父皇求了碗绝子药。”
梁弈说着说着,眸中神色闪动,似乎也在为女子为母则刚的勇气而慨叹,手上的动作也缓和了下来,姜湄这才得了空说话。
“所以,她是怕一旦有了皇子,便会被往后的储君所忌惮,若是得了个睿智多思的皇子,有的路不想走也会被迫走上去。”
梁弈点点头,“所以这次回来,我便趁着入宫上朝的机会,与云襄打过几次照面,她很聪明,有许多话我未曾言明,她便能接住。”
姜湄附和:“我也这么觉得,六公主以进为退,以柔克刚,女子在十六岁的年纪便能有如此城府,确实不易。”
梁弈看着姜湄已又能开始冷静分析思考,手上又开始揉捏起一双小脚,他捏着姜湄脚背,拇指在脚心轻轻摩挲。
脸上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往后要参加的宴席节庆一大堆,月璮头脑简单,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指望不上,我便拜托云襄能趁我不在时,能帮衬你一二。”
她脚心那一方嫩肉让梁弈停不下手,拇指的温度顺着脚心一直蹿升至姜湄两腿之间,她开始微微发起抖。
“我安排了两个鬼卫也是好事,若你真吃了那一巴掌,今日我会扒掉那女人一层脸皮,只怕到时更不好收场。”
梁弈松开她的脚丫,又上前两步走上石阶,与姜湄平视。
他身上的水珠有的沥沥落下,有的顺着筋肉的线条流淌,姜湄的脑子又开始昏沉。
梁弈沙哑的声音,好像一下下地剐蹭着她的耳蜗。
“怪就怪湄儿太美,惹人觊觎,惹人妒忌,我若不安顿妥帖,又怎能安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