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银子也不……”
女子说着话走近,瞧清梁弈的脸时骂出口的话又及时夹断了。
“哦呦……这位小哥长得,可真俊呐。”
吃人的嘴短,梁弈此刻心情也好,冲女人点了点头:“谢大姐夸奖。”
女人被他看得脸红,连忙摆了摆手:“哎呀你快走快走吧,我就当没看见。”
“以后可不兴带着马来这儿啃花了,这片花田我们东家宝贝着呢,隔三岔五就要来看一遭。”
梁弈眼中微动:“你们东家,可是姓姜?今日她来了么?”
女人摇头:“你也听说过我们东家?那倒也不稀奇,我们东家人美心善,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不过她昨日刚来过,今日肯定不来了。”
辞别了女人,梁弈径直奔着京城东边的行宫而去。
他现在不宜在人前露脸,把踏月撒在附近啃草,自己则是又翻了墙进去。
他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姜湄身在何处,但他却知道哪里的护卫与宫人最多,哪里就是梁帝的住所。
所以便先来梁帝这表表孝心。
“儿子不放心父皇的身子,这不刚一到,就来给您请安了。”
虽然不知他这话有几分真假,但因着梁帝也的确思念儿子,招了招手叫梁弈过来。
他们父子二人之间极少有这般温情流露之时,梁弈也乖觉的在梁帝面前蹲下了身子。
看着梁帝面色红润,梁弈放心不少,果然和胡荃说的一样,换了环境这病也自然不药而愈了。
梁帝抚上了儿子的面庞,觉得这几年他面相变得更加坚毅了。
梁弈觉得这有点肉麻,刚想往后躲,就被梁帝一个嘴巴抽在了左脸上。
“你个不孝子,孤传你的皇位,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甩手了,自你习武以后孤打你都追不上,这回终于解了口气。”
梁弈笑着舔了舔有些发麻的左腮,此事是他理亏,脸上陪着笑应声。
“只要父皇安康,再打两巴掌也成,呐,这边也来一下。”
梁弈递上右脸,梁帝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举了举手又不舍得打了,最终只能悻悻放下。
“没脸没皮的劲儿随了谁呢。”
梁弈装得讶然:“呦,父皇,您说这话丧不丧良心呢?”
“那时你与母妃下棋偷她棋子,被她发现关在门外拍了半宿的门求她放你进去,现在你问我这脾性随了谁?”
梁帝瞪大了眼:“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父子两个说笑了好一会儿,梁弈才止住笑意问道。
“说了半天了,父皇打算何时告诉我,湄儿在哪?”
梁帝吊着眼梢用鼻尖努了努茶桌上的茶盏,梁弈会意,轻笑着摇了摇头过去递给了他。
“这上面都是茶沫,喝了扎嗓子,你给孤吹吹。”
面对梁帝的刻意刁难,梁弈倒是很有耐心,把浮着的茶沫都替他撇了干净,才递到嘴边。
“这还差不多……”
“湄丫头的妹子今日回门,他们都随着她一道回娘家了,你去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