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璟不自在地唔了一声,脸红到了脖子。
“小女子斗胆请王爷答应。”丁汝樱又行了个礼:“在我能亲自服侍、照料王爷之前,王爷要保重好自己,待到大婚之后,一切可交予我!”
感动!
大为感动!
祝璟眼睛都红了,感动得说不出话。
半晌,才沙哑着嗓子说:
“你有心了,你也要保重好自己。”
丁汝樱的眼睛湿了。
仿佛强忍着某种强烈的感情,在这小小的雅间再待下去,她就再也无法忍耐似的。
“谢谢王爷关怀,我会的。”
她颤声道,然后缓缓告退。
祝璟沉浸在她临别时,那爱而不得、忍痛逃离的情绪中,心中大动。
为这女子对他深沉的爱,久久回不过神来。
身体深处,迸发出一种渴望。
他不自觉地提起茶壶,想给自己续一杯。
才发现,咦,茶壶怎么是空的?
正在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噜响起来。
然后,又被推门进来的掌柜,听了个正着……
与面无表情,但肚子猛响的荣王对视,掌柜想死的心都有了。
掌柜战战兢兢:
“王爷,小店招待不周,您是否需要上些点心吃食?”
上上上,上个屁!
祝璟一肚子火,板着脸腾地站起来,踢翻凳子走了!
大街上,丁汝樱气喘吁吁地扶墙休息。
“小姐,我都说我背你,你还不乐意。”柳桃也累得不轻,但比丁汝樱还是好一些。
“就你这小身板。”丁汝樱按着酸痛的大腿,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恐怕我跳上你的背,就能把你压死了。”
唉,还是得再减减肥,负重太容易累了啊。
哦不,应该是,下次不论怎么着,都得留点坐车钱!
丁汝樱深深后悔,自己为套路祝璟,把仅剩的三两七钱铜板全花了。
然后一路从风月居走过来,累得要死!
主仆俩在街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往眼前的一间大铺子走去。
这是一间脂粉铺子。
铺子明明开在豪华地段,但比之周边商铺,人流却不太尽人意。
里头的伙计,有些闲坐着打诨,有些则拿着扫帚,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扫着柜台。
偶有几个妇人走进去,伙计不但不热情迎接,反像被打扰了清净似的,不情不愿地起身迎接。
给客人介绍时,也问一句搭一句的,很不积极。
妇人张望了一会儿,尴尬得自行离开了。
就丁汝樱两人站在这儿的小半天,脂粉铺子里一单生意也没成。
柳桃见了,有些生气:
“小姐,原来他们竟是如此办事的,跟咱们的螺蛳粉铺子差远了,让我去教训一下他们!”
自家娘亲是螺蛳粉铺子的主管经理,长期耳濡目染,柳桃也学会了一些管理之道,见到这铺子里的伙计如此散漫,有些看不过眼。
丁汝樱却摆摆手,让她别出声。
“咱们也买点东西去。”
主仆两人走进了去。
伙计们刚要偷偷闲呢,余光瞟见,又有人进铺子里来,不禁有点烦。
又瞅着丁汝樱她们打扮较为朴素,他们你推我,我推你,无人愿意起身招呼。
正巧一个瘦猴儿似的小子,原是负责后院倒夜香、做粗活的,正要从侧门里倒腾杂物出去,被他们给喊住了:
“哎,你!去招呼一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