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与欢回答的坦荡，“我不会。”

常绣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平与欢，不知还要说什么时，皇后突然开口了：“常小姐还跳不跳了，都等着呢。”

坏心思被打回了肚子，常绣只能另寻人来为自己配乐。

琴声悠悠，舞姿翩翩，美人莞尔一笑，好不撩人。

绣着朵朵白莲的裙摆在碎步下轻轻摆动，纤细的杨柳细腰随着乐声缓缓扭动。

琴声落下，殿内一片夸耀赞美，常绣得体的回应了两句，屁股还没落到座上，就继续开始了刁难。

“阿绣听说，明年咱们大公国要创办第一所女子学堂，不得不说，文教司司长确实是年少有为。”

这话一出，平与欢就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说了没两句就扯到了她身上，“平家真可谓是人才辈出，想来平小姐也是个出类拔萃的。”

接收到了常绣投来的目光，平与欢自叹不如，“常小姐抬举了。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是第一位报名女子学技堂的学子。

我堂哥常说，女子当有一技之长傍身，方能立于此世。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为我请了最好的嬷嬷教授礼仪，什么抚琴作画，插花煮茶样样都要学。

《女诫》《女训》更是要我通篇背诵，我以为我学了这么多，不敢自称才女，但也应该不算学疏才浅吧。

可是直至前几日，我看到堂哥为女子学技堂写的问表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的无才、无能、无用、无知！”

她这话刚出，便有人好奇那问表里到底写了啥，“平小姐，我想知道那问表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能让平小姐如此妄自菲薄？”

“是呀，我也是好奇。我们都知道平家是世家大族之楷模，平小姐虽然顽皮了些，可也不至于将自己说的这般一无是处吧。”

“早些年间，我是有幸见过平家那位养女在街头猜谜，那么一个小孩子竟能猜出万人都猜不出的谜底来。

你们想想看，平家是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能培养出那么一位才女。一位养女平家都如此用心教养，更何况平小姐是亲嫡女呢。”

众人如此激烈的反应，是平与欢事先没有料到的。

不过既然话都说出来，她何不趁热打铁。

“大家一定很想看看那问表上写了什么吧，我先说其中的一个问题，等宴会结束后，大家可以来我这里领完整的问表。

问表的第一个问题是，女学子入学堂需不需要有侍女陪同？各位在座的姊妹可以想一想，如果要你独自一人去学堂，你能不能照顾得了自己的一日起居？”

平与欢只将问题抛给众人，并没等回复，又对着脸色不大好看的常绣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常小姐，我自知才疏学浅，不敢在常小姐跟各位面前班门弄斧，等我日后学成归来，再向常小姐讨教。”

常绣脸上挂着笑，没多说什么。

殿内有小小的讨论声，探讨的依旧是她方才抛出的问题。

原着中有提到过，上京城的世家贵女大都是很想去女子学技堂上学的。

原因无他，就是不想早点出嫁，想自力更生。

其实她们有这种思想，也是深受任岁宜话本的启发，任岁宜的话本中有不少解放女子思想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