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与欢看出胡恬对自己有误会,却也没急着解释,只是从桑桑手中拿过装姜汤的食盒,说道:“驱寒的姜汤,麻烦表姑——”
“说了多少回了,别叫我表姑!”胡恬不满地跺了跺脚,扫了眼她递来的食盒。
见此,平与欢将食盒递向胡恬,“我就不进去了,你给他就行。”
说罢,她就要离开。胡恬却忽然喊住了她,“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平与欢猜得出来胡恬完问自己何话,还未等对方开口,便打消了她的顾虑,“王少侠的身份,我事先并不知晓。”
王行是宁王世子的事,也是她今日才得知的。
若不是在学技堂听到了阳春跟王行的对话,她是怎么也不会把此人跟那位宁王世子联系到一起的。
原着里,宁王世子赵珩虽是男配,却也是个很受欢迎的角色。
鲜衣怒马少年郎,正是对他最好的形容。
“那你对他……”胡恬小心试探。
平与欢看出她的小心思,抿嘴一笑说,“王少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感激的,初次之外,没有其他。”
“当真?”胡恬半信半疑。
说实在话,从几天前王行来胡氏庄园时,她便对这位少年郎有几分好感。
几日相处下来,越发觉得此人很合自己心意,说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平与欢点头,“当真。”
她能对宁王世子有什么想法?
要知道,在原着里,平家养女平净跟这位宁王世子才是一对,她一个炮灰凑什么热闹。
胡恬听了她这话,极其开心,接过食盒进了屋里。
“小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桑桑不太明白她家小姐来这里的用意。
平与欢抿了抿唇,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先回吧。”
本来她是想来问问王行,不,应该是宁王世子赵珩,问问他关于定州首富暴毙之事。可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
阳春之所以会对这位宁王世子下杀手,想来也是因为定州首富之死。
“坏了。”平与欢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忙提起裙摆往院子外跑。
桑桑不明其意,撑着伞追了上去,“小姐,等等奴婢,等等奴婢。”
胡氏跟纳兰三爷相聊甚欢时,就见林嬷嬷匆匆来禀,“平小姐来了。”
“来得倒是挺及时。”胡氏似乎早就猜到平与欢要来,只吩咐着林嬷嬷,“你就说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忙,让她再外头等一等。”
林嬷嬷应是,退了下去。
“学技堂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跟三娘一样,都喜欢惯着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点都没变过。”
纳兰三爷笑,“母亲您不也是一样惯着她?”
平家这位丫头,从小到大不都是被众人宠着长大的?
听到这话,胡氏怔了一下,喃喃道,“是啊,都是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