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好一阵后,才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呼啸的寒风将窗子吹开,她起身走去正要关窗,一只手就从外头伸了进来。
“救……”话未说出口,窗外的人便跳窗钻了进来,捂住她的嘴。
浓浓的血腥味夹着风雪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察觉到对方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平与欢有意识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是我。”
熟悉的声音入耳。
平与欢愣了一下,对方这才将手拿开。
阳春捂着腰间的伤口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指着桌上,“口渴,倒点水来。”
平与欢将水递到对方手上,离得他远了些,将声音压到最低:“你又去杀人了?”
阳春的身份是护闲山庄的杀手,好端端受这样重的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人的时候被人伤了。
听到平与欢这话,地上的人也懒得做解释,只将空了的茶杯递给她。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扶着桌子站起,看向她,“会上药吗?”
“不会。”平与欢答的极快。
她确实不会。
阳春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伸手从身上摸出一白色药瓶子,咬开瓶塞就往腰上流血的地方撒。
见此一幕,平与欢尴尬又无措的站在一旁,将空茶杯再次倒满水,等他撒完药后,再将水递向对方。
“还喝吗?”
阳春沉了脸色,没理她。
房间里有了片刻的安静。
见阳春一直没说话,平与欢小心地开口打听道,“你去杀谁了?”
她倒真不是想知道阳春杀了谁,或者没杀谁,她问这话,只是想确认一下赵珩是死是活。
显然她的心思已经被阳春看破,男人幽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你觉得我是去杀谁了呢?”
平与欢咽了口唾沫,没敢再继续问下去。
阳春此人最是骄横,若他今夜真的杀了赵珩,脸就不会拉的这么长了。
赵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平与欢收回思绪,想到现在还是三更半夜,便问阳春接下来要去哪里。
阳春横了她一眼,二话没说又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第二日,赵珩半夜被刺客偷袭的事传遍了整个庄园。
新年第一天,胡家所有人都被胡氏喊去了正堂。
听到这话的平与欢本以为没自己啥事,毕竟她姓平,又不姓胡,可林嬷嬷却突然来传话,说是请她一并过去。
胡氏就昨夜赵珩被刺客偷袭一事,同胡家所有人仔细叮嘱了一番,又增派了大量护卫保护赵珩安全。
待交代完后,胡氏便打发走所有人,唯独留下了平与欢。
平与欢不知胡氏留自己下来是要做什么,刚想开口问时,林嬷嬷便将一盒子呈给胡氏。
“你可见过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