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与欢没想到赵珩会如此开明,只是一个劲的道着歉:“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却瞒着你,这事是我不对,你若有怨,任凭责罚。”
这件事虽不是她一人之错,可隐瞒此事,她也有一定的责任,若赵珩要怪她,她也不会逃避。
“我都说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今日来主要有两个目的。”赵珩再次跟她明说,“一是来跟你说清,不要让你有什么心里负担,二是想让你帮帮忙,替我跟那位阳春的杀手传句话,就说我想坐下来跟他好好谈谈,把误会解开。”
听到赵珩今日来的目的是让她帮自己传话,平与欢一时愣住了,她已经有好这日子没见过阳春了,自从那日胡氏留她谈话后,那人就没有再来找过她。
赵珩抿了抿唇,想来是有些不大相信她说的话,平与欢又赶紧解释,“我发誓,这几天我真的没有再见过他。”
她说的这是实话,阳春确实没来找过她。
“发什么誓,看把你紧张的,小爷我信你就是了。”赵珩被她这紧张到伸手发誓的动作逗笑,眼角余光瞥到外面有烟火,笑着问,“许久没出去了吧,听胡恬说街上很热闹,要不出去转转?”
说实在话,这几日她也闷得慌。
经过那日胡氏那么一吓,她到现在还没晃过神来,生怕那人会责罚她。
这几日,胡恬叫过她几次,说是想带她去街上逛逛,她都婉拒了。
“还是不用——”想到胡氏那日的态度,她刚想开口拒绝,赵珩却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头跑,“都说了别自责了,这事跟你没关系。走,小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西并镇不比京城,街上虽热闹,却没有上京的繁华。
赵珩领着她,吃了些小吃,又买了几个稀奇小玩意,见她一路没什么精神,便以为她还是因为阳春的事情在自责,索性一把将她拽起,脚下轻点一下去了房顶上。
“站得高点能帮你醒醒脑。”赵珩坐下,指着下方灯火通明的长街小巷说:“我心情不好时就会一个人爬上房顶,什么也不做,只要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心情就会一下好起来,你也可以试试这种办法。”
平与欢慢慢悠悠地坐下,按着赵珩的法子试了试,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
可心情一旦放松下来,乱七八糟的思绪就又多了。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书中穿来穿去这些荒唐事,又想起自己在书外的亲人朋友,心情不免又低落了些。
赵珩见她神色似乎比上来之前更愁了,严重怀疑这种放松心情的法子只适合自己用。
“要不,我带你下去吧?”赵珩试着问。
平与欢摇了摇头,随口一问:“你过年都不回家住,难道不想家吗?”
“不想。”赵珩身子往后一躺,将胳膊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说,“有什么好想的,那地方我可是一辈子都不想回去。”
若是换做别人,自然不知赵珩堂堂一个世子爷竟会有如此想法,可她是穿书人,她清楚赵珩的这种想法。
赵珩身为宁王府世子爷,肩上担的自然是整个宁王府的重任,可他这个人吧,自由惯了,最是讨厌责任二字。
“我想回。”平与欢没接赵珩的话,抬头望着空中几颗稀疏的醒醒低喃着。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一房顶之上,一黑衣人眸光犀利地盯着二人,手中的短刀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