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书房里两个男人同时朝着门口的少女看去。
薄业辞刚刚还和容禁谈话的心思,一下子被少女吸引去了,目光瞬间仁慈得不行,少了那份对容禁的冷肃气压。
深怕她因为容禁的手伤被吓坏,刚想替容禁遮掩,下一刻,薄桑就看到了。
太过刺眼,显目。
血腥味也很浓,想不注意到都难。
薄桑看着他包扎着的手臂不停地渗出血,滴落在地板,刚刚的话她也听到了,但她还是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并没有薄业辞担心的受惊吓。
也没有,丝毫关心。
薄业辞倒是没想到她现在能这么心狠,之前要是他害这小子受一点伤害,她非得跟他闹上几天几夜。
她的漠不关心让容禁几不可见的皱眉,不过更让他在意的是她的话,他转身走到她的身边,缓缓低眸,比平时更加哑的声音,“桑桑,你是自己想取消定亲,还是有人令你迫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
“没有人强迫得了我。”薄桑言简意赅,说完,就绕过浑身血腥的他走向薄业辞,仿佛该说的都已经和他说完,他能不能接受是他自己的事,也不想去管他任何的反应和情绪。
以至于当容禁下意识伸手拉住她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他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薄桑淡漠抽开了,也不可避免地加重了他手臂上的伤。
看到容禁脸色又苍白了一些,薄桑才注意碰到他的手伤了,她盯着他滴血严重的手,淡道,“你听到我亲口说的话了,也该离开了,我还有话和爷爷谈,外人在场不方便。”
他就是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