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安终于心满意足地将剥干净的虾肉放进嘴里大快朵颐,看看对面偷偷咽口水的刘利嘉说道:“咱们可以边吃边说,当然,你要是不饿就当我没说吧。”
“有吃的我为什么不吃!”刘利嘉立起筷子就吃,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许久没吃过饱饭了。渐渐的,满安就停下筷子,喝着茶看刘利嘉吃饭。
终于刘利嘉吃饱了,擦擦嘴后说了一句:“不错。”
满安这才悠悠的说:“你找我就是为了问我傅砚舟的事情?”
刘利嘉点头,“没错。”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他出国了。”满安喝口茶,今晚这肘子卤的有点咸了。
刘利嘉追问,“哪里?哪个大学?你知道住址吗?”
“我为什么告诉你,让你知道了好追过去继续黏着他吗?”满安正色道,她还记得傅砚舟和他说刘利嘉躲在他床底下好几天的事情。
刘利嘉气极,“那是我表哥!我黏不黏着他关你什么事儿。”
“他又不是你亲表哥。”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刘利嘉呆住几秒,“他......连这些都和你说了?”
满安点头,刘利嘉像是泄了气一般往后一仰,“他是真不把你当外人,什么都和你说......不对,我才是那个外人,自始至终林家和傅家都没把我当过自家人,呵呵。”
看着刘利嘉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满安想到了傅砚舟那个在命不垂怜的可怜大姨,那个善良柔软隐忍的的女人,语气有些不好,“你应该感谢傅砚舟大姨,和林奶奶一家能把你抚养长大,你还在这里抱怨他们对你还不够好?未免也太白眼狼了吧。”
刘利嘉恼羞成怒,“你懂什么!”
“是,我不懂,我只知道因为你妈妈的出现破坏了傅砚舟大姨的家庭,甚至害她失去了孩子,郁郁离世,刘利嘉,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难道你该感激林家吗?你还有良心的话就不该在傅家各种作天作地,人家都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亲生母亲亏欠人家的,你没有资格抱怨,你自己也应该明白,没有林奶奶,你回到刘家只会更惨。”
刘利嘉知道满安说的是实话,但就是知道所以才更拉不下脸来。
本想在高考的时候考到京市来,林欣也和她说过只管她到十八岁,结果十八岁生日一过林欣和傅家真的没再和她见过面了。
林欣把她养母剩下留给她的财产交给她后也没再和她联系过,最后一句话是林欣对她说:“如果你还念着你妈妈,我的姐姐,逢年过节地就去看看她吧。”
当时刘利嘉捏着手里存折,心头一阵茫然和恐慌。回到刘家她没敢和她外婆舅舅说林欣和傅家不再管她的事情,只说是因为自己要高考了林欣怕打扰她学习才不联系她的。
结果就这么心神不宁地熬完高考,自然也没什么好成绩,落榜了,她外婆和舅舅慢慢地回过味来才发现傅家是真的不管她了,两人逼着她拿钱出来,她咬死没有就被打了一顿关了起来。
赌鬼舅舅要把她说给别人做媳妇换彩礼,她害怕,表示自己愿意拿钱出来,在夜里偷了家里的户口本拿着存折就跑了。
她往南边跑了,在广粤待了两个月后才偷偷想着来京市找傅砚舟,只知道傅砚舟在辰清念书,打听了好几天才知道傅砚舟提前毕了业留学去了。
她身上的钱也剩不了多少,想到之前在傅砚郴家听到过林欣提起傅砚舟和庄家的小女儿玩的好,就想到那个大年夜傅砚舟躲着一家人在书房里满目春风地抱着打电话的样子,靠着脑海里林欣提及的仅有的一点信息想着碰碰运气来找满安了。
结果运气好,蹲了一天就真的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