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和家里吵架了吧,喝了汤赶紧回去,跟妈妈认个错,你妈妈估计也着急你回家呢。”大爷放下汤劝了一句。
鲜香的鸽子汤里还浮沉着几颗红色枸杞子,鲜美的味道随着热气一起熏上刘利嘉的面,她看着汤想起小时候养母林越揽着她小小的身子在院子里守着一鼎小炉熬着鸡汤的场景,她们依偎在一起,一起等着汤煮沸,等的时候妈妈就给她讲故事,从唐诗宋词讲到名人传记。
当时林越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她不怎么出去走动喜欢抱着她,握着她白胖的小手,掌心的温度是那么温暖。妈妈给她念书,讲故事,唱童谣,陪着她翻花绳......那是她最最幸福的时候。
所以在知道自己不是妈妈亲生的时候她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害的妈妈终生不幸的罪人的女儿,她拼命地想挤进傅家,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刘家的人,那样像是刻印在她骨子的污痕一般让她抬不起头,她可是林越的孩子啊......
喝完汤,刘利嘉离开了饭店,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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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安和从剧组请假回来的容彦嬉闹了一阵后回到房间,洗漱完恰好接到了傅砚舟的电话,傅砚舟像是很疲倦,声音都有些懒。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满安有点担忧。
傅砚舟低沉的轻笑传来,“还好,最近在赶个论文,熬了几个大夜,所以有点累,你呢,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满安心想这不就巧了吗,于是就把今晚放学遇到刘利嘉的事情和傅砚舟说了,还说她们一起吃了饭。
“吃了饭?她没把你怎么样吧?”傅砚舟的声音明显紧张了。
满安笑笑,“能把我怎么样,现在的我,五个刘利嘉都不是我的对手好吧,她是来找我问你的消息的,我没说。”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满安想了想,还是把今晚上的聊天内容一字不差地讲给傅砚舟听,末了还问了一句,“我说这话会不会太重了?”
“重吗?”傅砚舟反问,“你说的很好,其实我们都明白,这件事情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和她亲手母亲,而她作为婚内出轨的产物是被理所应当地被人看不起,如果能选择,谁愿意成为这样的孩子降生呢,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她自己不能想明白而已,反正她也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该学会对自己负责了,你不用管她,下次她要是再来骚扰你,你报警就是了。”
满安手指戳着床头柜上的小摆件,嗯了一声,然后又问起傅砚舟过年回不回来。
傅砚舟在那边沉吟片刻,“还不能确定,大概率是回不来吧。”
“啊?”满安有些失落,“读个书这么辛苦吗,过年都回不来......”
傅砚舟笑着安慰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两人又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