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烛火熄灭就鸦雀无声的台下突然沸腾起来,竞价还未开始,富商们已经开起价来,几百几千的纹银叫起来毫不心疼。
台下一男子从暮欢露面之时就恍然觉得像是从前见过一般,桂树下目光清冷,神情孤寂,更叫人心疼不已,直让人纳罕“好生奇怪”
台下众位富商已喊道“一万两白银”,震得其他商人不再追加,心内想着,为一个妓子花费许多未免不值,更何况喊价的是石家的人,石府豪奢无比,哪里争得过,只是这石公子鱼肉所养,其胖无比,真是受罪了。
“老爷们,我家这女儿棋艺也是一绝,红袖添香,与老爷们手谈一局更是美哉啊。”老鸨见没人加价,又是诱惑道。
话落,众人蠢蠢欲动,刚才那男子喊道“两万两”,众人惊讶,竟有人为了个女人出这么多钱不成,回头一看,是个身材匀称得男子,只是眼下青黑,脚步虚浮,肉软微驼,一看就是胭脂堆里滚过。
旁边的陪客竟是知州大人,这样一位大人物前来,怎么竟坐在角落,不知是何人。知州见他喊价,忙眼神示意下属准备金银。“柳公子,不必担心,您来江南一趟,我自然要招待好。”
柳公子见状,忙到:“大人客气了,我一无官职,二无功名,怎么当得,当得大人一句公子,大人叫我,叫我游芳就好。”柳游芳说话停顿,咬字不清,看着是喝了不少,只是侧目时眼神冰冷。
其他人见此哪还有不明白的,知州作陪的人,这些商人哪配得上去争,还是偃旗息鼓,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吧。
那老妈妈虽见今晚无人加价有些失望,但是两万白银也是不小的数目了,还有知州捧场,这姑娘是绑来的,一分钱没花,真是无本万利,喜得老妈妈眉开眼笑,忙招呼道:“那今夜莲画姑娘就是这位柳公子的,快带着柳公子红袍加身,准备拜堂成亲吧。”
说话间几个小厮簇拥上来,拥着游芳去了后院洗漱更衣,台下的客人见花落他家,有些去找老相好玩玩儿,有些仍在这里看戏。
待两人出来时,一个红袍加身,一个嫁衣如火,红裙曳地,真个是新娘子,新郎官一般,花楼里成亲本也是好戏一场,哪敢充作高堂,只是二人对拜,便送入洞房去了。
虽说是戏一场,但二人都是第一次成亲,台下仿佛宾客,红绸相牵,氛围热烈,只是并未生出什么异样心思,只是不约而同暗道:“呸,若不是要事在身,谁与这样的浪荡子\/浪荡女成婚,晦气。”
两人各执红绸两端,被拥入洞房。剩下的客人见此也各自离开去找乐子,不少商人趁机与知州攀谈,拉拢关系,打听那柳公子来路。
知州不语,并未暴露什么信息,只是打发走商人,嘱咐下属照顾好柳公子,让他吃好玩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