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后,自然需要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护着巳日教,朝暮欢是整个武林第一个经过洗筋伐髓的练武之人,又得教主认可,自然是最佳之选。”大巫祝说着愈发激愤。
“至于望月,她从小如珠似宝的长大,可担得起神女之责。”
“你为一己私欲,置巳日教于不顾,可担得起护法之责。”
“你背叛巳日教,为蜘蛛店所蒙蔽,杀了多少巳日教之人,今日巳日教外诛杀许多蜘蛛店叛徒。”
“是你,走漏了风声,你——罪无可恕。”
大巫祝声声喝问,朔月久久无言,躺倒在地上沉默良久。
望月远远看着火光下半明半暗的大巫祝的脸,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两人的爷爷也在人群中潸然泪下,看着两人九九无言。
“大巫祝,都是我的错,不该鬼迷了心窍,对教主下同心蛊,不关哥哥的事,不关哥哥的事啊——”望月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血和泪混成一片,头磕在地上留下一片血污。
周围的人却都无一丝动容,甚至有人谩骂着。
“你哥哥早已叛教,杀了多少巳日教的教众,你没听见吗?”
“像你们这样吃里爬外的东西就该被万虫所食。”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教众们沸腾的声音在山顶上都格外响亮,大巫祝却并未下令,只是看着暮欢,等着这位新任的神女行使自己的权利。
暮欢接收到大巫祝的信号,看着朔月这张初见时光风霁月的脸,面无表情道:“护法朔月,离经叛教,杀害教众。欠债还钱,杀人当偿命,判即刻斩杀。”
朔月闻言慌了神,求饶的话落在嘴边却说不出口。倒是一旁的望月,疯了一般挣扎着想要冲向朔月,却被死死钳着手臂挣脱不得。
随着暮欢高高举起手中的见,狠狠一剑当胸刺入朔月的胸膛,望月尖叫一声昏了过去,整个人软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受刑的朔月捂着胸口还喘着粗气,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朔月定定看着暮欢一字一顿说着:“下、下辈子,你、做、做神女,我便、做你的、大巫祝。”
朔月说完这话便咽了气,鲜血却还在祭坛上流着,温热的鲜血顺着图腾缓缓蜿蜒,周围鸦雀无声。
东边太阳缓缓升了起来,刺眼的阳光挥洒在这片祭坛上,照的祭坛发着亮光。
教众们静静的看着,看着祭坛上慢慢变凉的身体,片刻后争先恐后喊着暮欢的名号。
“神女——神女——”
“神女——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