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拖着不甚利落的身体向着皇帝的方向跪下谢恩道:“多谢皇上恩典。”遂一瘸一拐向着太医院去了。
太监在身后阴阳怪气道:“朝画师真是油嘴滑舌。”
朝暮欢对太监的话充耳不闻,独自一人走在长长的甬道。不一会儿,段承祚追了上来,扶着朝暮欢并行在甬道上。
“你还来干什么,不怕因为我惹来你父皇和母妃的厌弃吗?”
段承祚心疼地看着朝暮欢道:“那个时候你也没放弃我们的友情,我又怎么能放弃你呢。更何况这事归根究底还是我,我母妃她——”
朝暮欢制止了段承祚接下来的话道:“你打算怎么办。”
段承祚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先送你去太医院吧。”
朝暮欢点点头,两人搀扶着向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太医院上好药,段承祚又一路将朝暮欢送回了住所。两人进门时,韩汝青正在宫院了,看着朝暮欢这副样子进来,又是段承祚送回来的。
两手抱胸嘲讽着:“早跟你说了,来日大祸临头可不要后悔。”
“还有你,想要朝暮欢好也该离她远点。”
朝暮欢今日受了许多无妄之灾,实在没有心情去理韩汝青,随口敷衍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我已经后悔了。”
段承祚更是厌恶这个将朝暮欢伤害的奄奄一息的魔教教主,反唇相讥道:“不只是谁,给她的伤害更大。”
韩汝青自讨没趣,又不想朝暮欢同段承祚多接触,遂几步上前从段承祚手里抢过朝暮欢来,将朝暮欢一步一步扶到房间里放在床上,让她趴在床上。
段承祚有心进去帮忙,可女子闺房不好进,只好在房间外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朝暮欢高声答着没有叫段承祚先行回家。
房间里只剩下朝暮欢和韩汝青两人,韩汝青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朝暮欢撇过头去不想跟韩汝青说话,被韩汝青硬掰过头来问:“你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
朝暮欢只能闷闷道:“是柳贵妃。”
韩汝青道:“段承祚的母妃如此对待你,你还同他走那么近,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朝暮欢辩解道:“段承祚他也是没办法,他母妃对她也不甚亲近,如今举国看重孝道,他也不能去违抗自己的母妃。”
韩汝青撇撇嘴道:“我们魔教不管这一套,只论对错,不论其他,怎么样加入魔教吧,以你的实力在魔教做个长老也不难。”韩汝青慢慢贴近朝暮欢的脸诱惑着。
可惜朝暮欢不为所动,推开韩汝青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反驳道:“你们魔教只因被偷了一吊钱便能杀了一个人,作恶多端也太过残暴。”
韩汝青不满道:“他若不偷谁又会去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