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很多相像的地方不是吗?”韩汝青凑近朝暮欢蛊惑道。
“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我们都一样不服输武艺高强,我们都一样是江湖中人。”韩汝青一条一条数来,朝暮欢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韩汝青,你在胡说什么,我有父亲也有母亲,我母亲只是因为难产而死。”朝暮欢看着韩汝青反驳。
韩汝青无所谓朝暮欢的崩溃,只是陈述着:“朝远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你也是个聪明人,被蒙在鼓里只是因为你不想戳破你是被捡来的事实。前监察御史朝远根本没有妻子,葬身火海金蝉脱壳之时整个御史府发现尸体的主子只有朝远和祁深。”
“朝远有妻子又怎会不安排他妻子的尸体呢。”
韩汝青一桩一件说与朝暮欢听,朝暮欢崩溃道:“你在说谎,我母亲只是难产离开的早。”
“若是难产你体内的寒气又是哪里来的,只听闻你寒气入体不便练武,怎么没有不足之症。什么父亲会把孩子扔在冰天雪地让她全身青紫呢?”
朝暮欢本能反驳:“京都郊外冰天雪地里躺着的孩子那么多,他们不都是让亲人扔在那里的吗?而且父亲他说我寒气入体只是因为师兄带我去看病冻着了而已。”
韩汝青嗤笑一声道:“朝暮欢,我可怜你,你活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来。你父亲对你所说的只是一戳就破的谎言你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终其一生你都不会知道是谁抛弃了你。”
朝暮欢凑近韩汝青咄咄逼人,“我有爱我的父亲,我根本不需要你可怜。别说我不是被父亲捡回去的,就算是,那样想让我死的父母我还要感谢他们抛弃我。”
韩汝青怔在原地,半晌失望道:“没意思,真是没意思极了啊。”
“韩汝青,我不是你无聊时的消遣,你下次再说这样的话,拼着两败俱伤我也会杀了你。”朝暮欢恨恨道。
韩汝青没有说话,拨开朝暮欢不自觉揪住的领子,离开了厅堂不知去了哪里。
朝暮欢喘着粗气缓缓坐下,喝一杯桌上冷茶才平静下来。韩汝青刚才的话一直在朝暮欢的脑中萦绕。
是啊,师兄就算是抱着我去寻医也会裹上厚厚的被子,怎会寒气入体呢?父亲那么爱我怎么会将我扔掉呢?难不成我真是被捡来的。
“不不不,韩汝青说这些话只是报复我罢了,我不能让她影响。”
朝暮欢摇摇头想把韩汝青的话摇出去,一时间又忘不了只能先歇息。
一夜过后,朝暮欢把韩汝青说的话忘了个七七八八,可是究竟有没有受影响,只有朝暮欢自己知道了吧。
再次回到京都,朝暮欢要做的事更多了。上值要给妃嫔们作画,临下值要陪皇帝批阅奏折,下值了要为太子打探消息,更兼守卫皇城的任务。
皇帝与柳贵妃分分合合,一日两人情谊相合,朝暮欢便能休息一天。一时柳贵妃发起疯来,朝暮欢先被柳贵妃刁难一番,再被皇帝恶心一番,这一日都没什么清净日子。
没几日,朝暮欢就累的直不起腰,皇帝看在眼里便封朝暮欢为御用画师,等闲妃嫔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召见朝暮欢了,否则便是窥视帝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