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皇帝想是又跟柳贵妃起了冲突,召见朝暮欢时仍然怒气未消。
“朝画师,你说女子为何总是胡搅蛮缠,拿着过去的事情说个没完。”皇帝烦躁的冲朝暮欢抱怨。
朝暮欢道:“或许只是因为柳妃娘娘太过在意皇帝,才会如此。”
皇帝以往听到此处便会慢慢消气,并为柳贵妃找着各种理由。这次不知为何,仍旧气道:“后宫中爱慕朕的女子数不胜数,为何她人便能安分守己,柳妃便做不到。”
朝暮欢没听过皇帝与柳妃的爱情故事不知如何回答,皇帝却已转了话头:“近日见你与太子走的更近,很久没和承祚来往,怎么,还是觉得太子更好。”
朝暮欢并不敢与储位之争扯上关系,连忙道:“皇上,臣只是作为画师在东宫作画罢了。许久没与大皇子殿下来往,想是大皇子殿下公事太多,并无闲暇。”
皇帝想到段承祚最近总是被太子的人参奏,每日忙的焦头烂额没再怀疑,看着朝暮欢饶有兴致道:“既如此,朝画师是更喜欢朕的大儿子还是朕的二儿子。”
朝暮欢撇撇嘴道:“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身份高贵,臣不敢妄想。况且,况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听父亲的。”
皇帝道:“以你的才貌,做宫妃也尽够了,怎么做不得皇子妃。你更属意谁,朕便为你们赐婚,以后也能长久的在朕面前侍奉,不必江湖闯荡了。”
朝暮欢思索半晌:“大皇子殿下貌若潘安,臣甚悦之。”
皇帝闻言哈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朕便选个黄道吉日为你们赐婚,以已故监察御史义女的身份出嫁,也算两全其美,你意下如何。”
朝暮欢当即叩拜道:“多谢皇上。”
两人在太极殿相谈许久,皇帝才叫暮欢离去。
当晚,朝暮欢给千闻阁去了信,祁深回信道:“父亲会准备好,妹妹放心。”
不过几日,皇帝将段承祚和朝暮欢召来,亲自下了赐婚诏书,婚期在秋末。离开太极殿之后,段承祚神情复杂看着朝暮欢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朝暮欢一袭官服凑近段承祚耳边道:“哈——我想要太子死。”
段承祚神色未变,只字未言,深深看了朝暮欢一眼,转身离去。
朝暮欢和段承祚既有了婚约,朝暮欢便不便住在皇宫,在宫外原御史府独自居住,皇帝派了宫中女官和侍卫跟着朝暮欢出外开府。
韩汝青没有跟着朝暮欢出宫,只是临行前两人又大打一场,韩汝青看着朝暮欢一脸不可置信:“段承祚害得你父亲重病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朝暮欢冷笑一声道:“韩汝青,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害我重伤的,害我父亲重病的是太子的贪婪之心,直接伤害我的还有你,段承祚什么也没有做。”
“朝暮欢,我会送你一份大礼,你的婚事只怕没有那么顺利。”韩汝青看着朝暮欢,“对了,太子殿下召见你。”
朝暮欢抿抿嘴,自己这样的行为只怕太子要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