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欢一想也是,看着无影笑嘻嘻道:“师傅,那这孩子就拜托您一段时间。”
无影气闷道:“去去去,不拜我为师给我养老送终还想在我这学东西,不教,不教。”
朝暮欢连忙道:“欸,师傅,他敢不给您养老我揍他您放心吧。”无影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朝远三人已经在一边说着其他的事,朝暮欢和无影也停下来静静听着。
程知行道:“岳父,如今雍国内忧外患,照这样下去只怕没多久就分崩离析了。”
朝远叹道:“是啊,在走下坡路了。”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祁深看着程知行问着。
程知行踌躇半晌才道:“新皇的性子还是像从前一样优柔寡断,这些大臣们的力量也强大了起来,联合在一起也很是难对付啊。”
“更不要说还有民间起义,饥荒,水涝干旱,外部有其他国家虎视眈眈。”
祁深看着程知行冷冷道:“你到底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先皇的孩子都在皇位之争中败的败,死的死,实在没有什么可用之人。我不是先皇的血脉没了继承大统的资格,可——”
程知行转头看着一眼朝暮欢,谨慎道:“可欢儿是先皇的血脉,以女子之身为帝也未尝不可。”
朝远和祁深一时被程知行的话镇住,朝暮欢也终于明白程知行这两日在盘算些什么。
程知行的身世,朝远和祁深已经知晓,朝远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是真为欢儿好,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想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若是欢儿称帝,以欢儿重感情的性子,下一任皇帝必然是你的血脉。”
程知行闻言跪在朝远身前毫无隐瞒道:“我的确有私心,我本可以在自己父亲的身边承欢膝下,却阴差阳错落到这个地步,生身父母也离我而去。”
“可我虽然有私心,也是为了整个雍国着想,乱世存在一日,百姓们就多受苦一日。况且孩子虽是我的血脉,若是欢儿称帝,也终究姓段——”
朝远打断道:“好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皇帝还在皇位上坐着呢,就算无甚才能那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祁深倒是有些异动,可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其中面临的困难和危险数不胜数,为了所谓的帝位葬送性命实在没有必要。
程知行的提议被众人否决却也没有强求,朝远看着还跪着的程知行道:“起来吧,你今天说的话我只当作没有听到,回去了好好照顾欢儿。”
“有什么事就往我们这里去信,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
程知行起身应下,默默坐在朝暮欢身边。
朝暮欢想起此行的目的,看着祁深问:“师兄,千闻阁如今怎么样了,新皇上位以后迟迟无人前来,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