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朝暮欢和程知行联袂而来,魏清流这些年倒没怎么变化,看着朝暮欢道:“公主殿下可是贵人多忘事啊,发达了也不带带我们这些老朋友。”
朝暮欢见魏清流如此说也并未生气,佯怒道:“魏兄既知道是贵人还这么冒犯可是犯了重罪啊。”
魏清流无所谓道:“那就请长公主殿下治我的罪吧。”
朝暮欢笑道:“谁敢治你的罪,你那张嘴就连我也怕。”
“魏兄既来了,晚上可要请魏兄明月楼好好吃一顿。”朝暮欢笑道。
魏清流笑容一僵,朝暮欢察觉不对问道:“明月楼有什么问题吗?”
“长公主殿下多出去走走吧,京都如今的变化也不小。”魏清流无奈道。
“明月楼的主家,处州石家生意能做那么大也是站了队的,先皇在世时还如日中天。先皇一去一朝天子一朝臣,早被连累的倾家荡产了。”
“幸运的是还有命在。”
朝暮欢震惊道:“那他们如今在哪?”
魏清流解释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京都的事我还知道一些,其他的我就不甚清楚了。”
朝暮欢暗自唏嘘,也只能先绕过这个话题:“先不说了,魏兄今晚就尝尝我们公主府的手艺。”
魏清流满面笑意道:“听闻公主府还有皇上特意赐下的御厨,那就托公主的福,让我也见识见识。”
说了几句话,几人才想起问对方的近况:“魏兄如今还在画院吗?”
魏清流道:“是啊,几年前严院长退了,我便成了新的画院院长。”
朝暮欢笑道:“那真是恭喜魏兄了,我游历归来,昔日旧友也许久没见,魏兄以后可要多来公主府走动。”
魏清流大喜过望向朝暮欢行礼道谢,看着程知行道:“段兄——”
话还未说完便被朝暮欢和程知行截住,程知行命侍女给魏清流添茶倒水,看着魏清流道:“这位魏兄,我名程知行,不姓段。”
朝暮欢也补充道:“这位程公子是我游历途中遇到的,我们两情相悦,他也愿意跟着我来雍国,便一起回来了。”
魏清流紧张的咽下一口茶,重新招呼道:“程兄真是一表人才,貌比潘安,把我这眼睛都晃花了,真是对不住。”
程知行温和道:“不知者无罪,魏兄不必自责。”
朝暮欢想起自己游历途中在曜日和芬塔国学到的画技,命侍女从书房取出书盒来奉于魏清流身前:“魏兄,这是西方的画法,这东西在我手里不比在你手里用处大。”
朝暮欢若是赠与魏清流金银,魏清流不见得会收下,可若是与画相关,魏清流怎么也无法拒绝:“那就多谢长公主了,长公主如今也是学贯中西了,画艺比起我们来更加精湛了吧。”
朝暮欢谦虚道:“画院的画师们各有所长,哪里就谁比谁强呢?魏兄能做了画院的院长自然有胜过我的地方,还是不要妄自菲薄啊。”
“长公主说的就是。”
几人说了一上午颇有些口干舌燥,索性便留魏清流在这里用了中饭再探讨画技,画技存在于纸上终究不如亲眼看一遍。
饭毕,魏清流捧着手中的书爱不释手,朝暮欢失笑,带着魏清流去了公主府的小花园亲自示范如何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