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清,我知道你在城里,滚出来!”
徐浊慢悠悠从女墙上探出脑袋,看到董卓的样子,故作吃惊“哟,这不是仲颖?咋回事?怎么变那么黑了?”
“你别扯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董卓没功夫和徐浊插科打诨。
“我?我能做什么?如你所见,当然是拿下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徐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身后,夕阳西下,他宛如从光里走出的人。
代表着正义。
董卓等人则像是被正义照耀下的妖魔鬼怪,凶相毕露。
董卓被阳光照得有些不适。
“哼,你自己又是好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论迹不论心,你问问我治下万民,我是不是好人?况且,谁告诉你坏人只能做坏事的?就算我不是好人,但不妨碍我做好事啊!”
董卓说不过,开始质问“你想怎样?”
“我只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徐浊伸出手,在两人之间指着。
“休想!”
“随你吧!我去休息了,对了,你不是有孙女吗,我已经派人将他们保护起来了!对了,你母亲也是!你说你,多不让人省心,出来打仗,把老人家丢下不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啊!”
董卓一听到自己母亲被抓了起来,再也不平静,不要命地冲向城楼,吕布一把将他拽住“啊啊啊啊~徐浊,狗贼,你无耻,你卑鄙,你不是人,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架!”
吕布也看不过去,站了出来,想要指责徐浊。
“嗯!”徐浊请嗯一声,看向吕布“吕奉先呐!你这个不孝子,老父亲被匈奴人抓走了,你不去营救,反而在此认贼做父,你还是人吗?”
“你,你说什么?”吕布被骂懵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咋了?我不就是拜了两个义父?
徐浊喝了一口典韦递过来的水,又道
“哎呀,你这个不孝子啊!父亲还活着,你竟然不知道,要不是我军弄死十几万匈奴人,你就没有父亲了!你,简直不当人子啊!”
“我......我父亲还活着?”吕布想起了小时候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父亲,思绪飘远。
他不怀疑徐浊的话,父亲确实是被人抓走的,之后他仇视异族,化悲愤为力量,慢慢才闯出“飞将军”的名号。
李儒一看自己这边连个主力被几句话弄到心态崩,开始站出来“君侯,劫持别人家人,岂是君子所为?你贵为君侯,不怕天下人耻笑?”
“君子?那是什么?先父死得早,没教过我。再说,你们是反贼,要被诛杀九族的,早死晚死都一样。文优,投降吧,上回我们商量的价格我再提高三成!”
徐浊先是不屑,随后灵光一闪,笑着和李儒打起招呼。
“???君侯,你不要乱说,我何时与你有交易!我乃大王女婿,你这挑拨之法是没用的!”
李儒脑海也是飞速运转,很快将徐浊的目的看明白,开始澄清。
“喔唷,我忘了,对对对,没有,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交易呢?文远,你说是吧?”
张辽:......
干我什么事情?
“徐君侯,这种简单的粗鄙的离间方式就不要耍了,大家不可能上当的!”
“哎呀,刚才忘了说,文远,雁门的煤太多了,别在外边吃苦了,回家吧,我给你准备了数万大军,还有十几万旷工,回来好好建设家乡!并州的兄弟们,你们也一样哈!我从匈奴那里救回很多人,也许你们的家人就在其中!”
徐浊一改原本暴躁的脾气,温声细语地劝导起来。
“并州的兄弟们,我也不要求你们背叛,只需要打起来的时候你们注意点,别打着自己人就行!”
徐浊说完,城中飞出一个个小石头。
上面都挂着布,将徐浊告诉并州士兵的话讲清楚。
士兵大多不识字,但一些百人将什么的,还是知道的。
消息传来,并州士卒骚乱起来。
下方李儒看到这一幕幕,眼中明灭不定。
董卓沉着脸回到大营。
“奉先,你去自己营帐,好好管好自己的兵!”
“是,大王!”
吕布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抱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