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一听就是那个女人,小脸顿时严肃了起来。
顾星安:好家伙,一定是顾钧那个人灌输了错误的价值观。
“别卖关子啦,快点说,不然也打发你去打探消息,我看着还是话少的飞鹰比较好。”
蓝雪欲哭无泪,“不要这样阿,郡主你会失去可爱的我的。”
“呵呵。”顾星安不为所动,搞肉麻是吧。
见两人一个爱搭不理,一个就是拿着那双萌哒哒的小鹿眼看着自己,蓝雪也不好意思再摆架子了。
“那个宇宁雪柔不是和我们同一个时间下的船吗?起先他是住在客栈里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勾搭上了西芦县第二富商的二儿子,被请到那个富商家里去住了。”
蓝雪一脸神秘,那说八卦的架势是十足了。
“她一个已婚妇人竟然胆子这么大?”顾星安也有点不敢相信。
蓝雪嘿嘿一笑,“那只是表面上的桃色新闻,我们的人后来去查了。那富商姓葛,是大皇子的人,宇宁雪柔一来就同他家联系上了。只是没什么好的借口,干脆弄点似是而非的谣言,反而让人摸不着边了。”
“那现在呢?曾庆都来了,宇宁雪柔不会还住在那富商家里吧。”
“对,问题就在这里。宇宁雪柔虽然离开了,但是他把丫鬟春巧嫁给了那个庶出的葛二公子。”蓝雪哈哈笑了起来。“但好多人都在嘲笑葛家二公子,竟然娶了一个丫鬟当正头娘子。”
顾星安一脸复杂的摇了摇头,“那这个葛家二公子就没有不愿意?”
“人家欢喜着呢!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上赶着当舔狗,巴巴的娶了那个女人的丫鬟进门。”蓝雪也是一脸便秘,对于她们这种靠实力说话的女性来说,无法理解。
两人在这里八卦,县衙后院中,曾庆和宇宁雪柔也在对峙着。
“谁让你去动葛家这条线了,上面的人不是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葛家同大皇子的关系吗?,你是不是生怕别人查不到你和大皇子的关系?”
曾庆阴冷的目光落在宇宁雪柔身上。
宇宁雪柔仿佛受到了惊吓了一般,苍白着一张脸,“夫君,你把那批货物给弄丢了,这还不算天大的事情吗?”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滚落下来的眼泪。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夫君啊!眼看着上面的任务已经完不成了,若还不能将搁家的人捏在手里,夫君在这个西路线岂不是独木难支?
货物丢失,大皇子必然是要怪罪的,夫君的仕途难免要受牵连。
我原想着早日把葛家的人攥在手里,好歹能给夫君多一份助力。
如今虽然有季队长在外帮衬夫君,可他们毕竟与我们不是命运相连之人,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要离开了,到时候夫君要如何自处?
如今县丞隐而不发,不过是忌惮了季队长他们的武力值,,可谁能保证季队长一直能为我们所用?夫君难道不担忧吗?”
曾庆:我不担忧,我已经是有人罩着的小县令了。
“即便你想将葛家拿下,你也不能将丫头嫁过去,给人做正头娘子。你这是与人交好的行为吗?你这分明是让两家结仇。”
曾庆不能说出真相,很果断的转移了话题。
“夫君,这真的不能怨我,是葛二公子他自己看上了春巧,要求娶春巧为正妻。葛老爷也并没有反对。”宇宁雪柔一脸的你冤枉我,我受委屈了的表情。
曾庆冷笑一声,“那姓葛的也是大皇子手下,我们是大皇子派来的人,就冲着这一点,姓葛的敢反对吗?
至于那个二公子,呵呵,你别以为我没看到,那对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了。
我不管你对他用了什么手段,但你要记得,只要一天是我曾庆的夫人,就一天要守我曾家的规矩。
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败坏曾家的门风,我亲自将你沉塘。”
“夫君,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宇宁雪柔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夫君,我们两人之中,你才是那个更无情的人。成婚半年,你甚至都未曾与我圆房。
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我该如何自处?”
曾庆抬眉看她,“怎么,不过半年就寂寞难耐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你们湘王府上赶着求来的,你难道还对我抱有什么幻想不成?”
那眉眼间的嘲讽,与白日里那清风霁月的曾县令完全不同。.
“说到底,你还是记恨我父王逼着你娶了我。但你不要忘记了,若不是娶了我,你又怎么能高攀上大皇子,得了这份荣幸为他办差?”
见曾庆说的如此决绝,宇宁雪柔也放弃了之前的柔弱的姿态,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乡下上不得台面的贱女人,你为何总要记挂着她?
难道我湘王府二小姐的身份,还配不上你一个小小县令?曾庆你可不要太不知足了。”
曾庆倏然起身,一巴掌甩在了宇宁雪柔的脸上,“不许你骂她贱女人。你才是真的,上赶着用尽手段嫁给我。”
宇宁雪柔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尖声叫了起来。“ 曾庆!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父王让他杀了那个贱女人。”
曾庆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若是敢动他,我就让你陪葬,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到时候就跟湘王说,你病死在西芦县了。”
“你不能这么做,大皇子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宇宁雪柔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县衙后院没有她的人手,唯一对她忠心的春巧被她嫁给了自己的舔狗葛二公子。
曾庆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慢条斯理的对于宇宁柔道。、
“想起来了吧?一路跟着我监视我的大皇子的人,都在来西芦县的路上跑去追查那批货物的下落了。现在要是我对你动手,他们只能看到你留下的一捧黄土。”
这些威胁似乎对宇宁雪柔真的起到了作用,她瑟缩了一下,又变成了刚才那副柔弱又惊恐的样子。
仿佛刚才那个狰狞的,表情扭曲的女子不曾存在过一样。
曾庆将擦过手的帕子,嫌弃的扔在地上。“记住,别来惹我。我的脾气没有那么好。”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只留下宇宁雪柔在原地发愣。
愣了许久,她又开始大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匍匐在地上痛苦失声。
她一辈子的筹谋算计,不能就这么落空,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