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父皇,儿臣虽然传了消息,却是一片兄长之心,说贵妃病重不好的是四皇子,儿臣是怕三弟遗憾才通知他的。”
李奕鳯瞪大眼,“太子你……”好不要脸呐。不过想起宁乐的嘱托,他立刻拐了个大弯:“有心了,只是我母妃只是普通风寒,如何病重不好?分明是老四个挨千刀的玩意,他自己晦气短命就指望别的人也不好。”
宁乐心头偷笑,三皇兄给力,继续扎,扎穿父皇的慈父心肠。
启德帝脸皮一抽,“鳯儿,好好说话!”
“儿臣做不到!父皇,儿臣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竟要他如此歹毒,好个一石三鸟之计啊,诅咒母妃,陷害太子,利用我的孝心让我惹父皇生气!”李奕鳯小嘴叭叭的。
他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十七城的税款催缴了大半,成效不错,儿臣正打算加把劲儿一股气把那些全收回来。如今却因为这等事被耽误了!父皇,儿臣不服。”
李奕鳯向前一步,跪在太子身边,抬起头,大声嚷嚷:
“父皇,这样的阴沟里的老鼠绝对不能姑息,求您惩处,给儿臣一个交代。”
太子立刻附和:“没错,请父皇惩处这等挑拨我们兄弟感情,背后耍尽阴谋诡计的小人。”
“若我知晓贵妃只是简单风寒,必然不会传信给老三,叫他耽误了父皇您交代的差事。”
“生生叫我好心办了坏事、”太子言辞恳切,一脸我是为弟弟好,我被人陷害的委屈。
他重复道:
“父皇,请您惩处这个卑鄙小人。”
启德帝微微收紧了拳头。
这事,当真和承儿有关系吗?为什么柳梧没有和他说过?
是承儿私下筹谋?
还是太子和三皇子知道自己想要罚他们被迫达成了什么利益同盟。
宁乐呢,她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李宁乐察觉到头顶一道深沉目光划过,状若不知。
启德帝目光只是一撇就收回,对上太子和三皇子,轻叹:“如果真是他,朕定然不会姑息。高流,宣四皇子来问问。”
太子和三皇子同时蹙了下眉头。
一个透明不受宠的皇子,父皇竟给他辩驳的机会?
难道他们两个人的话,还不够有用吗?
太子心情很不舒服。
李奕鳯则有点怀疑人生,因为这个场景和宁乐书写的一样一样的。
她说,父皇定然不会凭借他们一口之言就降罪四皇子。
当时他还说不可能。
他李奕鳯从小受宠到大,便是太子都差他几分,所以李奕承肯定会刚出禁足又被禁闭贬斥。
结果,还真是宁乐说的这般,父皇给了他申辩机会。
李奕鳯怀疑人生的同时忽然想起金佛寺那次,宁乐也说过父皇会责骂他。
那次好像是因为他打了四皇子,不过父皇骂的是他言语不当,说什么一母同胞才是亲兄妹的话。
当时李奕鳯觉得有点怪怪的却也没真的多心。
那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