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劫被数名尸族如拖死狗般粗暴地拽进血牢,“哐当”一声巨响,那扇沉重的铁门好似死神的巨口,无情地闭合,将他彻底吞噬于黑暗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与血腥之气,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像一双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令他几乎窒息。
未等他缓过神来,几个身形扭曲的尸族狱卒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为首的狱卒,身材高大得近乎畸形,壮硕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青灰色,好似千年未曾见过阳光的腐肉。他的双眼闪烁着幽绿色的诡异光芒,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凝视,手中紧握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上的火星“噼里啪啦”地飞溅,发出阴森的冷笑:“小子,欢迎来到这有去无回的地狱,这仅仅只是开胃的小菜罢了。”
张劫心中涌起一阵如汹涌怒涛般的愤怒与不甘,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一股无形却强大得可怕的力量,犹如无数条坚韧的绳索,将他的全身紧紧捆绑,让他丝毫动弹不得。那狱卒猛地将烙铁恶狠狠地按在张劫的后背,“嗞啦”一声,皮肉烧焦的刺鼻味道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张劫的身体如遭雷击般剧烈颤抖,一股钻心的剧痛如同一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身体,又如电流般在他体内疯狂肆虐。“啊!”他再也无法抑制,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咆哮,这声音在血牢中回荡,仿佛要将这黑暗的空间都震得破碎。但在这极度的痛苦中,他的心中却不断呐喊着:“我绝对不能倒下,家族那延续千年的诅咒还殷切地等着我去破解,灵悦那温柔的面容和孩子那纯真的笑脸,还在远方盼着我回去。我是他们的依靠,我不能死在这里!”
狱卒见状,不但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反而像是被张劫的反抗激怒,更加用力地按压烙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叫啊,继续叫啊,看你到底能叫多久。在这血牢里,你的痛苦就是我们的乐趣。”张劫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嘴唇瞬间被咬得鲜血直流,那殷红的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滴落,他硬是强忍着这常人无法想象的剧痛,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的声音。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在这无尽的痛苦深渊中,他凭借着体内不动明王大尊神源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的孤舟,咬牙坚持着,心中的信念不但没有被磨灭,反而愈发坚定,如同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塔。
在这铁烙之刑持续的漫长时间里,张劫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但他始终凭借着一股顽强到极致的意志苦苦支撑着。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与灵悦仙子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他们曾在烂漫的花丛中悠然漫步,微风轻轻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他们互诉着对彼此的深情,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他又想起儿子出生时那响亮的啼哭,那一声啼哭,仿佛是生命最美好的乐章,宣告着新生命的诞生,那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在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这些美好的回忆如同黑暗中最明亮的明灯,给予他力量,让他在这钻心的剧痛中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不断地在心中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家人,为了家族,无论多么艰难,我都不能放弃。”
随着烙铁在他背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后背已经完全焦黑,伤口处的皮肉开始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森然的白骨。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残酷的折磨,张劫依然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坚毅,仿佛在向这黑暗的世界宣告,他永远不会屈服。狱卒似乎被他这种顽强的精神彻底激怒,猛地将烙铁从他背上粗暴地扯下,伴随着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他的身体上狠狠地划过,张劫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但他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雨如何侵袭,都无法将其撼动。
铁烙之刑终于结束,张劫的后背已是一片惨不忍睹的焦黑,伤口处不断冒着青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然而,尸族那残忍的折磨并未就此停止,他们如同嗜血的恶魔,不断寻找着新的方式来摧残张劫的身心。
另一个身形矮小、形如侏儒的狱卒,迈着诡异的步伐缓缓靠近,他手中拿着一个装满细长钢针的盒子,脸上带着一种扭曲到近乎疯狂的兴奋表情。那盒子在昏暗的血牢中闪烁着微弱的寒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凶器。
“这钢针可是用特殊材料精心打造而成,一旦入体,便会如同灵动的毒蛇,顺着经脉肆意游走,嘿嘿。”侏儒狱卒怪笑着,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他说着,便拿起一根钢针,以极快的速度猛地刺进张劫的手臂。张劫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仿佛有一把尖锐的小刀在他的肌肉和经脉间疯狂搅动,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经脉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所到之处,经脉仿佛被冰封,血液也近乎凝固。
还未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反应过来,侏儒狱卒便如疯了一般,双手如幻影般快速舞动,将钢针一根接一根地疯狂刺进张劫的身体。肩膀、大腿、胸口……转眼间,张劫的身上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钢针,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只被万箭穿心的刺猬。每一根钢针都像是一个痛苦的源头,不断向他的身体和灵魂输送着剧痛,他的身体因这无法承受的剧痛而剧烈痉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但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张劫心中依然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命运对我的残酷考验,我要变得更强大,我一定要活着出去,我要让这些可恶的尸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强忍着剧痛,集中全部精神,小心翼翼地运转星辰之力,试图阻止钢针顺着经脉造成更大的伤害。星辰之力在他体内缓缓流淌,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与那股冰冷的力量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抗衡。每一次碰撞,都如同两颗星球在宇宙中猛烈撞击,产生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始终没有放弃,死死地坚守着自己的防线。
在这痛苦的挣扎过程中,张劫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他仿佛看到了家族的先辈们在向他招手,鼓励他要坚持下去;又仿佛听到了灵悦仙子那温柔的呼唤,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着对他的信任和期待。这些幻觉如同精神支柱,让他在这无尽的痛苦中保持着清醒和斗志,不断地调整着星辰之力的运转方式,努力寻找着克制这股冰冷力量的方法。
在钢针入体的剧痛还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几乎将他的意志淹没时,又有两个尸族狱卒抬着一桶冒着彻骨寒气的冰水,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冷漠而残忍的笑容,仿佛眼前的张劫只是一个毫无生命的玩偶。
未等张劫有所反应,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将整桶冰水朝着张劫当头浇下。“哗啦”一声巨响,刺骨的寒冷瞬间如无数尖锐的冰锥,穿透他的肌肤,包裹了他的全身。这股寒冷与他体内因钢针刺激而产生的燥热形成了强烈到近乎极端的反差,冰火交煎的痛苦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的身体在这两种极端的力量冲击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
“哈哈,好好感受这冰火两重天的绝妙滋味吧!”狱卒们放肆地大笑着,那笑声在血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张劫的牙齿不住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因这巨大的痛苦而碎裂。他的身体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变形,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冰火两种力量的撕扯。
但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张劫心中的信念如同黑暗中永不熄灭的明灯,始终支撑着他。他在心中不断呐喊:“我不能死,家族还需要我去拯救,我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让尸族为他们的残忍和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是家族的希望,我不能辜负家人的期待。”
他拼尽全力凝聚着体内那已经有些紊乱的星辰之力,试图驱散这股如恶魔般的寒冷与燥热。星辰之力在他的操控下,如同一位勇敢的战士,在他体内艰难地开辟出一片空间,逐渐形成一个温暖而坚固的保护层。这个保护层如同一座堡垒,抵御着外界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痛苦侵袭。在这痛苦的折磨中,他对星辰之力的掌控愈发熟练,每一次与痛苦的对抗,都让他对星辰之力的理解更深入一层,修为也在这悄然间缓慢却坚定地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