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很重，像是要把这两个字给嚼碎了吞下去一样。

西斐诺以为伏栀至少会有些愧疚，在欺骗了他的心之后。

谁知道，伏栀更像个受害者。

她脸上没了笑容，反问西斐诺：“你知道了？”

西斐诺的唇瓣嗫嚅了下，声音轻颤着回答：“为什么要骗我？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司穆了，为什么要......”

给了希望又让他绝望。

让他生出那么多的期待，以为自己可以的，可以成为她最喜欢的那个人，可以占据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伏栀的声音很绝情。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什么好说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打算划清界限还是如何？

有那么一瞬间，西斐诺很想就将她绑在身边，既然做不了她的心上人，那他就做个小人好了，怎么样都能在她心中留下印记。

伏栀比他还要生气的模样：“你不拆穿，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把你当做司穆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失望，“可是你拆穿了，西斐诺，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在明知道你下了药还要喝下去，明明尝到了你血液里属于吸血鬼的因子，依旧当做不知道？”

伏栀的控诉让西斐诺产生了一种迷茫。

为什么她看上去比他还要难过？

最难过的不应该是他么？

只有他跟傻子一样被她欺骗。

可是只要一看到伏栀难过，西斐诺的心也跟着控制不住地难过了起来，他哑口无言，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伏栀，两人沉默着看着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刻，西斐诺好似从伏栀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那个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油然而生。

他就像是枯木逢春一样，不可置信地问出声：“你也喜欢我？”

伏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指尖戳着自己心脏的部位，唇角勾起一抹笑。

“西斐诺，你知道被人活生生地将抹了亲人的血的十字架插进心脏是什么感觉吗？疼，真的很疼，我疼了好久好久呢。”

西斐诺没有感受过，可他知道伏栀怕疼。

她连扯到一根头发都很娇气的人，他相信她当时真的很疼。

伏栀又说：“一想到你是西斐诺，我想到的，只是你带来的疼痛，其实第一次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我的确不记得了，后面才记得，我也想过将错就错，所以我没有看那封信。”

是她故意不看的？

西斐诺耳边都是伏栀的声音。

“那封信你看了对吧？你为什么要拆穿呢？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她笑了笑，终究是叹息着说，“结束了，西斐诺，一切都结束了，是你主动结束的。”

——————

喝花茶：奥斯卡小金人不颁给你可惜了，演的太真读者都说心疼西斐诺了！

伏栀：哎呀，我知道大家更爱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