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却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甚至会时不时地耍些手段，指望伏栀心疼他。

颜斯倦：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胃很难受。

颜斯倦：想要你多花一点时间在我身上，好不好？

类似的言语数不胜数。

颜斯倦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易怒，恐慌，敏感。

跟安伏栀一样，但安伏栀比他坚强，她的委屈从来都是藏在心里，而他巴不得她知道，从而心软和同情他。

一直到伏栀被平台安排和某个男主播一起打游戏宣传这款游戏，颜斯倦一直都待在伏栀的直播间里，看着她跟别人打游戏，哪怕她很正常，并没有撒娇，可是一想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冷淡，颜斯倦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颜斯倦给她打了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直播的时候故意给她打电话。

哪怕她的手机可能静音了，她根本就不会听到这通电话。

奇迹发生了。

没有静音。

他在直播间里清晰地听到了手机铃声。

有那么几秒他真的很期待她接起电话。

直到他这边被挂断。

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打着电话，几次之后，他听不到手机铃声了，她静音了。

颜斯倦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游戏结束，男主播说跟她打得很愉快，咔嚓一声，鼠标被他捏裂开了。

他这次没有继续闹，等她下了直播，才打电话。

等对方接的时候，他叫她：“liar。”

“嗯？”她软软地应着。

伏栀最会装无辜了。

就像现在，连颜斯倦忍不住戳穿，也是她引导的。

要是一开始就静音了，恐怕他也不会这么疯，更不会想要破釜沉舟。

她也听出来了他叫的是liar，发音虽然差不多，但是英语和中文还是有区别的。

他以为她没有听出来，又叫了一遍。

一片死寂。

只有颜斯倦急促的呼吸声。

“哥哥，你发现了啊。”

颜斯倦从来没有在感情方面翻过车，这一次，他是真的狠狠地摔了，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其实，跟粉丝无关对吗？”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附和道：“是啊，是跟粉丝无关，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呢。”

“到底是为什么？”

从发现她就是liar的时候，他就有过这样的疑问，只是一直没问她。

为什么要这么整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单纯地喜欢她有错吗？

他眼角猩红，没给伏栀回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着，如同受了伤独自舔伤口的小兽，声音绝望又孤独：“要耍我多久你才会罢休，或者说，你喜欢钱吗？那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换来你的真心呢？哪怕......哪怕一点点，一点点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