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栀本来还想再折腾折腾他的,不过又觉得,这是在折腾自己,配合地喝完了。
唐蔚松了口气,之前还怕她闹,没想到她这么乖。
见伏栀昏昏欲睡,带着伏栀进了一楼的客房里。
伏栀沾床就睡,抱着被子裹成一团,只露出脑袋。
唐蔚把空调调了一个合适的温度,又盯了伏栀半晌,确定她不会出问题,才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他听到伏栀微弱的声音。
还以为是她不舒服,折回去蹲下来仔细听,没想到她还在叫季连越的名字,闭着眼睛,眼角还有眼泪滑出来。
之前在车上还不错的状态只怕是装出来的。
她真的有这么喜欢季连越么?
喝醉了心心念念的也还是他。
唐蔚将她眼角的泪擦干,又守了半天,见她睡踏实了才走。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多了点动静,伏栀掀开被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随后看着门口的方向。
很难受吧,唐蔚。
不知道当初,你撮合别人的未婚夫和自己朋友的时候,是否会想到别人难不难受呢?
今晚难受的当然不止唐蔚一个人,兄弟团里的三个人,恐怕这会儿谁都不好过,既然他们感情这么好,那么就一起难受吧。
伏栀从来不是一个偏心的人,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
来参加生日宴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一开始还有人劝季连越,后面大家见劝不动,就各回各家了。
冯安雁简直就要疯了。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全都被路伏栀一个人搞砸了,现在还有个疯了的季连越,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扒开地上的草丛,试图找到一枚戒指。
冯安雁真想就这么走了,今晚最委屈的可是她。
一个送路伏栀离开,另一个也因为路伏栀发疯,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
冯安雁吹了一会儿冷风,打了个喷嚏,清醒了过来。
这会儿正是季连越最脆弱的时候,要是离开的话,岂不是白白丢掉一个机会了?
反正委屈也受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冯安雁缩了缩鼻子:“连越,别找了,找不到的,路伏栀都这么绝情了,你何必糟蹋自己呢?我们回家吧。”
季连越不理,冯安雁嗓子都说干了,他就跟听不见一样。
到了后半夜,冯安雁实在是扛不住了,找到了季连越的车,缩在车里睡觉,睡前,还骂了伏栀两句,这才踏实睡着。
天刚刚亮,冯安雁还睡得香甜,忽然有人扯住了她的胳膊。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季连越的脸。
心中一喜,以为季连越总算是放弃了,正要说话,整个人就被季连越大力扯下了车。
她的胳膊被扯得生疼,喊了几声疼,季连越充耳不闻,她站都没站稳,手蹭了好几块皮下来,刚要说话,就看到了季连越手里拿着一枚钻戒上了车。
冯安雁愣住了,还真的被他找到了?
这么大一块儿地方,都能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