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道指是神技也是修行功法,修行直指规则本源,是绕开法则之力的不二法门。
如若当初拥有囚道指,死寂星域规则意识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他也不会为此封印无尽纪元。
回想夜羽传授自己囚道指的过程,恐怕其也不清楚囚道指价值,否则自己不可能得到如此神技。
想到获得的好处,妖夜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虽说劫光是一等一的攻击法门,可跟囚道指无法相提并论。
可要让自己拿出其它东西补偿夜羽,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诸多珍宝在穿越死寂星域壁垒时被销毁,还有一些对抗圣人时消耗了,就连所剩无几的资源被秦无念搜刮。
虽说身上还有一些底牌,可那是自己保命的东西,不可能送给夜羽。
夜羽并不清楚妖夜心中的纠结,此次约见是为重新编织铁律。
虽然此前已有协议,可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商讨,铁律重铸复杂,用力过猛很可能引来规则意识关注。
两人都是规则意识最厌恶的存在,一旦被盯上,那可是要命的事。
妖夜自然也不敢大意,虽说太上女帝编织铁律时自己已被封印,可铁律诞生时产生的异象他还是清楚的。
索性此次铁律重铸只是修补,不会引发太大动静,否则妖夜也不敢贸然行事。
商讨完毕,两人最终决定在保证凡人利益的前提下对铁律进行修正,使其不再成为修行壁垒。
……
永恒柱下,沧澜等妖兽望着焕然一新的万灵山,眼中尽是讥讽。
入侵者自以为占据万灵山后便成为清风山脉强大势力,可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一旦铁律重铸,贪婪的人族修士势必沦为精血源泉,任由妖修采摘,到时打破封印,救出主上,主宰永夜大陆。
“老大,还需要多久才能破开铁律枷锁?”,镰鼬满眼急不可耐。
“你个老阴货,着急干嘛!你以为铁律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吗?直到现在你也没有解决天河宗那些杂碎,你究竟再等什么?”,残梦目露冷意。
“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想想如何对付清风寺那群秃驴吧!据我所知佛门有克制梦境的功法,要不要出手帮忙呀?”
“混蛋,姑奶奶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小心...”
沧澜见状直摇头,镰鼬跟残梦的矛盾由来已久。
他多次找机会化解,奈何效果不佳,后来也习惯了,只要不影响主上脱困,一切都随两人。
“老大,主上跟夜羽谈了这么久,会不会打起来啊!”,魅影神情振奋。
“放心吧!夜羽还没有实力同主上叫板,他是个聪明人,会看清局势的。”,沧澜目露精芒。
“不管怎么说夜羽始终是人族,如若双方未能达成协议,到时很可能影响主上谋划,万一...”
“考虑再多也无用,那种层次的交锋已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沧澜神色怅然。
……
在医仙青禾精心救治后蓝衣身体好了许多,此次若非青禾及时赶到,海城定会再起波澜。
见蓝衣身体有所好转,叶青云终于松了口气,先行离开海城向圣女沐天娇汇报情况。
水族统治的南部地区杀气惊天,蓝鲸王对正一教发出了格杀令。
雷鸣等正一教修士自认手段高明,不曾想到蓝鲸王血脉神通,其一言一行早已被识破。
蓝鲸王跟随仙人修行时便挖掘了全部潜力,掌控时间回溯的血脉神通。
其虽无法跟夜羽曾经拥有的回溯之眼相比,可找到伤害女儿的幕后黑手轻而易举。
夜羽的回溯之眼可以看到任何事物的前世今生,蓝鲸王的血脉神通只对特定修士产生作用,即便如此其也是逆天级别的存在。
短短一个多月光景,在水族人海战术袭击下正一教损失惨重,其在南部地区经营数百年的基业被彻底捣毁。
血腥大清洗虽给南部地区带来了一些动荡,可整体环境好了许多。
北洲神殿抓住机遇,趁机将正一教定性为祸乱根源。
有先例在前,正一教信众想要反驳,却缺乏有力证据支持,这让正一教高层十分头疼。
正一教也想拿雷鸣做替死鬼,可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晚了,其需要做的是尽全力安抚信众,否则很可能被光明神殿剿灭。
通过圣女沐天娇所作所为来看,其绝非好相与的存在。
为替沐长风讨回公道,也为无数生灵生计,沐天娇向沐家等恃宠而骄的古老世家举起了屠刀。
圣女沐天娇行径引发众怒,众势力举兵反抗,可在绝对力量面前很快偃旗息鼓。
果不其然,声势浩大的叛乱很快被光明军团镇压,参与叛乱的首恶更是被沐天娇斩杀。
直到此时众势力才真正看清了沐天娇,知道了其是怎样的修士,可惜过往无法回头。
在沐天娇铁血镇压下光明帝国统治环境好了许多,可要彻底根除隐患,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不会连你也认为我狠辣吧!”
沐天娇眨巴着眼睛,面露古怪。
“圣女说笑了,乱世当用重典,圣女的做法南洲神殿完全认可。”
路朝歌微微躬身,言辞恳切。
“坐吧!都是一殿之主,如若被旁人看到,定会以为光明神殿容不下南洲神殿了。”
“多谢圣女,礼不可废,无论何时,我南洲神殿都是光明神殿的一部分。”
“我相信南洲神殿的忠诚,下次记得将我字去掉,我不是很喜欢。”,沐天娇放下画笔,轻声说道。
“朝歌谨记圣女教导!”
“行了,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清风山脉情况如何?”
“我神殿,不,神殿派出的探子还未得到消息,三大宗门已进入清风山脉,想必局面还在控制内,不是特别紧急。”,路朝歌摸了摸额头汗珠。
沐天娇神情不变,“行吧!盯紧点,千万不要出岔子,帝国已将大部分力量撤离南洲,一旦有紧急情况发生,望都很难及时支援。”
“请圣女放心,南洲神殿一定维护南洲稳定,定然不会让水族有机可趁,我们一定在圣女...”
“你做事我放心,就这样吧!回望都估计还没回家吧!回家瞧瞧,少祭司能体谅你的。”
“多谢圣女关怀。”
走出大殿,路朝歌目露寒芒。
……
“青烟,此事你怎么看?”,沐天娇抿了口清茶。
少祭司羲皇将信笺放在桌案上,“路朝歌是只老狐狸,很难对付!”
“路朝歌掌控南洲神殿数百年,其对南洲神殿的控制早已渗入混乱之城每一寸土地,望都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就是你从南洲神殿撤兵的原因?”,羲皇表情复杂。
“望都派去的光明军团压根无法在混乱之城立足,我担心时间久了,其很可能变质,既然留在南洲已无意义,索性将其撤回中洲,顺便还能卖路朝歌一个脸面,何乐而不为。”
“你的做法我能理解,可付出的代价有些沉重。”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放心吧!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水族目标真的是南洲吗?”
羲皇还是无法认同沐天娇的判断,其已在北洲南部地区站稳了脚跟,此时在南洲登陆有些得不偿失。
“天知道,不过从天涯海阁位置来看南洲最合适。”,沐天娇表情严肃。
“但愿路朝歌会有所举动,否则南洲真的要有麻烦了。”
“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即便南洲神殿已做好独立的准备,我们还是要拖延时间,万万不可...这样一来望都很被动。”
“明白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你做事我放心,万灵宗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羲皇重重点头,随即将一卷书册递给面露喜色的沐天娇。
……
“殿主,是去猎魔殿吗?”
“不,先回家,圣女嘱咐我在家呆些日子,按圣女指令行事。”
“殿主,圣女是不是对南洲神殿不信任啊,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让您回望都。”
路朝歌狠狠瞪了眼陪伴自己多年的侍从,“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圣女,她这般行事自有道理,切不可无端揣测。”
“殿主恕罪,属下知错。”
“下次注意,念在初犯暂且饶过,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奢华座驾内,路朝歌感到了危险,虽不清楚沐天娇将自己唤到望都的用意,可还是明显觉察到望都气氛不对头。
“圣女,你究竟想怎样,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