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鸟，数千年前你就不是我的敌手，难道今日还想翻了天，给你一个机会，主动退去，本尊留你一条狗命。”
肖楚瑜怒极反笑，凌厉剑芒直刺夏天，事已至此无需多说废话。
今日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天外天荒野，剩下的那个人将彻底埋葬此地。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天难分胜负。
离战场不远的士卒就惨了，在巅峰神境强者气势横扫下，躲闪不及的低阶修士化为粉末飘散在天地间。
“域外一战，可敢？”
肖楚瑜冷冷扫了眼混乱不堪的战场，转身离开荒野。
夏天朝东方军团副团长使了个眼色，瞬间消失不见。
只要将肖楚瑜骗离战场，她相信在副手指挥下东方军团将赢得最终胜利。
……
夜幕降临后荒野厮杀声小了许多，疲倦不堪的士卒轮流休息，为明日大战积蓄力量。
“吃点东西吧！明日的厮杀更加残酷，要是没有充足体力，你们根本坚持不下去。”
王龙将手中食物递给杨武几人，苍白脸颊上浮现出冷冽杀机。
白天战斗太过激烈，晚上查点人数时王龙惊恐发觉曾经指挥的千人众已损失六成，已丧失继续作战的能力。
王龙心如刀绞，却无法安慰同伴，只因这是场种族命运之战，无需他人安慰。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让杨武等人根本无法吞咽手中食物。
此刻几人恨不得白日战死，无法接受现今局面。
本以为可以轻松击溃外族，同其交手后才明白对方的强大。
要不是东方军团积累了丰富作战经验，指不定会被外族吃掉。
“伍长，外族这般强大，我们真的可以赢得胜利吗？”
听闻此话，王龙眼底闪过冷意。
“兄弟们，外族固然强大，可四大军团也不是吃素的，要有信心，最终胜利一定属于大秦皇朝。”
见周围气氛沉闷，王龙知道不能任由悲伤气氛蔓延，不然很容易造成未战先怯的结局。
“我知大家心怀畏惧，可你们不要忘记我们身后是大秦皇朝，是亲人，是家园，太上女帝为我们杀出了一片天地，我们不能将这方天地白白送给外族。”
“数千年前开天之战中跟外族交战的是凡人军团，其凭借无上勇气战胜外族修士军团，先祖能完成的壮举我等没理由做不到。”
听闻这番话，众人皆露出诧异神色。
开天之战距离现在过于久远，众士卒根本不知当年发生过什么。
“千人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数千年前凡人军团真战胜了外族修士军团吗？”，周围满是质疑声。
“万人将，要不要出面干预，任由事情发展很可能影响士气，对作战相当不利。”
万人将绕有兴趣望着激情澎湃的王龙，眼底闪过精光。
“放心，王龙会处理这件事的。”
王龙瞥了眼士气低沉的同伴，脸上充满了无奈。
“平时多翻阅古籍，你们就是不听我的忠告，这些往事清清楚楚记载在苍生楼，回去后一定要翻看。”
众士卒听闻苍生楼很快认可了王龙的说法。
苍生楼是记载尘世间历史的地方，所有记载都是过去真实记忆。
“千人将，你遍揽古籍，给大家说说开天之战中凡人军团是如何战胜外族修士军团的，让我们开开眼。”
“是啊！千人将，你就给我们说说呗！”
眼见气氛热烈，王龙露出满意笑容。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就给大伙儿讲讲先辈们的精彩往事。”
在王龙绘声绘色讲述下一幅幅波澜壮阔画卷徐徐在众人眼前展开。
“这家伙可以呀！没想到讲故事如此精彩，要不要安排王龙给整个军团讲讲。”
万人将狠狠瞪了眼身旁天真的副手，满脸失望，真不知当初自己怎么会选这家伙做自己副手。
“你不会真以为王龙在说故事吧！”
“啊！”
副手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沉浸震撼无法自拔。
“王龙讲述的都是事实，开天之战中凡人军团战胜了外族修士军团，这是无法抹除的先例，这些在苍生楼中有明确记载，回到皇朝后加强学习，如若...”
万人将离去良久，副手依旧静静待在原地，没有从震撼信息中走出来。
……
跟四大军团低迷气势相比，外族军团这边已彻底绝望。
开战前满怀自信，认为大秦皇朝四大军团虚弱不堪。
没过多久便惨遭打脸，直到现在也无法理解四大军团勇气从何而来。
要知战前他们以逸待劳，做足了万全准备，根本不是刚撤离域外战场的四大军团所能比拟的。
为了这场大战，外族准备了数百年时光，平日里刻苦修炼就是为战胜大秦皇朝士卒做准备。
攻破大秦皇朝关隘时虽付出了些代价，可并未伤及根基。
白天一战动摇了外族修士军团根基，无数儿郎倒在四大军团士卒手中。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士卒惶惶不可终日，已失去继续作战的可能。
闻着空气中散发的血腥之气，很多士卒倒地不起，彻底绝望。
军帐内，云暮烟等外族将领神情异常难看，无法理解一面倒的屠杀怎么会发展到如今局面。
战前诸将领一致认为只需一个白天就可以结束战斗。
冰冷现实给了众人狠狠一巴掌，要是不能想出解决士卒气势低迷的办法，外族军团很可能被四大军团歼灭。
“大家都说说吧！明日该如何开战。”
面对云暮烟的询问，南宫族长等人沉默不语。
诸强虽是数一数二的决策者，可并不擅长指挥军团作战。
本以为凭借自身强大修为可以轻松左右整个战局，可事实告诉诸强一切都是想象。
面对绞肉机战场，诸强根本无法发挥出自身强大力量。
“少族长，要不要召回肖楚瑜等人，要知其才是指挥军团作战的行家里手，眼下被困域外，我担心再这样下去...”
噬灵族强者谨慎开口，眼下情况危急，容不得犹豫。
周围众人沉默不语，大家虽不擅长指挥军团作战，可要是全力出手，低阶修士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能左右战局的永远是强大修士，不必理会低阶修士的伤亡，我建议明日全力出手，让那些杂碎认清现实。”
“韩族长说的有道理，我等不能继续沉默，只要解决掉那些军团长，万人将，四大军团必然奔溃，完全没必要考虑作战方案。”
南宫族长等人的见解得到众人一致认可。
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没必要继续藏拙。
眼下需要尽快结束战争，为进军永夜大陆做准备。
……
“小姐，情况有些不对劲，要不要回云端宫廷避避风头？”
云暮烟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妖媚脸庞上浮现出古怪之色。
“你看出了什么？”
云遮月表情复杂，不知该不该说出心中看法。
“你我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躲躲闪闪。”
拳头紧攥，云遮月露出坚毅目光，她要说出心里话。
“小姐，紫宸女帝至今还未现身，她不可能猜不到我们会对军团长，万人将下手，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做任何防备，这本身就是一件古怪事，我担心其中有阴谋。”
云暮烟满脸欣慰，“还有吗？接着说。”
沉吟片刻，云遮月接着说道，“我总感觉对方是有意调离肖楚瑜一行脱离战场，其目的很可能是为减少普通士卒伤亡，我担心对方很可能在军团中隐藏了强者，一旦朝四大军团出手，势必迎来反攻，到时很可能...”
听完云遮月论述，云暮烟清冷面颊上满是欣喜。
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她可以放心将一些事交给云遮月处理。
“你说的没错，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紫宸女帝的阴谋，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敌方军团中隐匿了大量神境强者，一旦...”
云遮月满眼不可置信，既然云暮烟知道一切，可她为何会同意南宫族长等人的建议。
“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过有些事你无需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族，为了重返中央地域，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
“小姐，我明白了，有事直接吩咐吧！我一定努力完成。”
“傻丫头，小姐我用不着你拼命，都是一些简单的事，你现在就离开荒野前往永夜大陆，在那里我...”
云遮月背起包裹看了眼充满血腥之气的战场，发出长长叹息声后消失在黑暗中。
从今以后她要以新身份在永夜大陆生活，为云族降临永夜大陆做准备。
云暮烟望着半空血月，眼底满是黯然。
明日将决定战争的走向，她希望能跟紫宸女帝一战，领略绝世天骄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