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很累，不忍心叫醒。”苏理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高扬顿了一下，问他的身体。

“都是一些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苏理无所谓的说道，好像昨天晕倒的人不是他一样。

“什么叫小毛病啊，你都晕倒了……”

高扬有些关心则乱，对苏理这样对待自己的身体的态度表示有些不满，但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些。

苏理看着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高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苏理看到高扬的沉默，也闭上了嘴，他不知道为什么高扬明明表现得那么关心他，但是却又在不断地否认这件事，使得他无法判断高扬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也是这样。

离开高扬的这些时间里，他没有放弃过爱他，因为爱，所以他选择了克制，但是这样的克制却在高扬的出现再一次土崩瓦解。

他抓住高扬的手问他，“你还爱我的是吧，不让你为什么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照顾我？”

“我不可能不管你，但是……”

高扬被苏理通红的眼睛吓到了，那样的眼神好像是在逼问他一个答案。

“但是什么？”

“我们不适合做恋人，其实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们以前都太小了，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错觉，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高扬一下子说了一通的话，这些话都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在说服苏理，也在说服自己。

“错觉？”苏理盯着高扬的眼睛重复着这两个字。

明明苏理的语气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但是高扬还是不由自主感到的害怕。

下一秒苏理就靠近了他，两个人几乎是要贴在一起了，高扬可以感受到他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带着觉得绝望和痛苦。

害怕扯到苏理的伤，高扬不敢乱动，“苏理，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努力保持平稳，想要安抚他。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苏理带到怀里面，时候的高扬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想要挣扎，但是苏理的手劲却很大，几乎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就这样，两个人十分亲密地抱在一起。

“你现在还觉得是错觉吗？”

苏理的声音带着诱惑，又像是乞怜。

“苏理，你先放开我。”高扬感觉到他的气息像是在的脖子上挠痒痒，这让高扬全身有些敏感起来。

苏理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抓得更紧了些，甚至他的嘴唇还在高扬的脖颈周围不断试探着，最后将唇落在了高扬的耳垂上，高扬立刻就缩了缩自己的头，想要躲，但是苏理哪里给高扬这个机会。

“现在呢，是错觉吗？”

高扬简直是有些欲哭无泪了，他没想到苏理会那么难搞，现在他想要抽身变得那么困难。

他不知道的是，哪有羊入了虎口能够轻易逃脱的，还是一直饿狼。

“苏理，你放过我吧……”高扬是在受不了他这样的挑逗，只想要找机会脱身。

“我可没做什么，你想要我放过你什么？”苏理装傻地问他。

“放……放开你的手。”高扬刚说完这句话，一下子就被苏理堵住了嘴。

现在高扬说出来的话，苏理都不爱听，每一句话都在请求着离开，这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苏理，他现在的行为是多么可笑。

所以他低头吻了他，他已经想了高扬两年，他想要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已经疯了。

高扬对着突如其来的吻是反应不及的，苏理的气息是那么近，两人唇齿相依，苏理刚开始像是捕捉猎物进攻的猛兽，不给高扬一丝反抗的机会，但是渐渐的，他的吻变得像是溪水一样温柔，高扬从一开始的反抗到顺从，在两人的亲吻之中，掺杂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了，高扬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能感受到苏理流泪了，他的眼泪落在这个复杂的吻里，开出了苦涩的花。

苏理松开了他，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开了。

高扬还能感受到苏理落下的眼泪，可苏理已经将之拭去了，“高扬，没有错觉，我就是喜欢你，不是因为年纪小，也不是因为任何的其他原因，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无论如何，喜欢你这件事不会改变。”

“你能感受到吗？”苏理最后看着他，好像脆弱的像瓷一样。

高扬也注视着他，终于他的眼中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以前的伪装也在此时全部失效，面对苏理的爱，高扬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他怎么忍心苏理落泪呢？

高扬的泪在苏理的面前是止不住的了，他匆忙用自己的手背擦掉，他开不了了口，也不能任性地跟随自己的本心去拥抱苏理，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苏理，他不能将苏理拥有的一切再次剥夺掉。

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不能回头。

苏理看着高扬这个样子，想为他擦眼泪，但是高扬躲开了。

苏理有些自嘲地笑，“我不会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