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臣立刻腆着笑脸,“哎好好好,大喜事啊!”
几人出了殿,皆是松了一口气。
刑部尚书,“你们说段大人是怎么看得上的?”
兵部尚书,“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是来救苦救难的,我每次都在段大人进宫后,等他离开了再去找陛下,一般那样我都少不少事。”
“要不是这样陛下脾气好了许多,我都想回家种地了。”
狗还是你狗啊!
礼部尚书,“说实话,不论我是男是女,要是和陛下这样的在一起。”
他说着撇了下嘴,“想想都难受。”
这话竟无人反驳。
是啊,天天不是冷着脸就是阴阳怪气,什么人能受得了?
一旁的吴愈默默不说话,他可是看过段大人和陛下俩人是怎么相处的,怎么说呢?像他和他夫人,一个使劲舔,一个凶着脸。
第二天上朝,赵淮下旨命段容殊为钦差,即刻前往徐城控制疫情。
朝中一阵哗然。
这昨日都要成婚了,今日却将人派往那有去无回的地。
这一夜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道?陛下是想谋财害命?
有几个脑洞大的已经倒吸冷气了,他们望向段容殊的眼神中含着悲悯。
怎么说呢?什么都挺好,就是眼光不行啊!
伴君如伴虎,这不,结了婚就想把人送走。
圣旨已下,众臣也不再阻拦了。
段容殊看着赵淮一脸委屈的样,忍不住勾了勾唇,看得易达心中一慌,这义父,啊不是,段兄精神错乱了?
易达觉得还是找个媳妇,生个孩子认段容殊做义父好,毕竟他对龙椅上坐着的这位下不去嘴,叫义母吗?
段容殊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今天也就等这道旨,他打算回家就出发。
他带的东西不多,随行的只有一队人,还有杜太医一同跟着,而在吴城的太医们也正往徐城赶。
离开之前,段容殊还要和赵淮辞别。
他双手捧着赵淮那丧丧的脸,笑着道,“怎么这副表情?跟个小寡妇似的。”
赵淮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不准胡说,再胡说今天别想离开了。”
段容殊立刻闭上嘴,捧着赵淮的脸亲上两口。
“来送我走吗?”
赵淮眼睛都红了,咬牙道,“送!”
出了午门,就看见一众大臣等在外面。
对赵淮行了个礼后,丞相率先开口道,“我们都是来送段大人的。”
段容殊突然感觉很感动,都是好同僚啊!
众臣纷纷应着,其中不知道是谁,还发出了一声既像驴叫,又像抽泣的声音。
段容殊:这咋都伤心的都哭了?
赵淮手一挥,十辆马车拖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来了。
“马车上都是朕为你准备的东西,有衣服和药,还有……”
段容殊,“……”
这是搬家吗?
“太多了,我不要。”
“都是药,其他没什么。”赵淮接着低声道,“车夫都是朕的暗卫,一共十一个,都带上。”
段容殊最终还是收下了,毕竟药材的确很缺。
他告别后,上马车前还向赵淮挥了挥手,赵淮差点没破防。
赵淮红着眼睛,像是一出声就会泄出哭腔。
他跟着马车向前走了几步,元贵在一旁跟着,就等着他跑起来时能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