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年头没点优势,软饭硬吃嘛?
毕竟陛下就是一个喜欢冷脸的面瘫,有点表情都是在阴阳怪气的时候。
像段大人这种人傻钱多,温柔好看的,总不能全靠着他眼瞎才结的缘吧?
段容殊不知道他多日隐藏在眼底的清澈“单纯”,早已被这群老狐狸看透,并打上人傻眼瞎的标签。
只能说赵淮的杀伤力太大,给众臣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倒不是赵淮有多么冷血阴鸷,而是他刚刚登基,就有一种执政十几年的气质,仿佛你内心的小九九在他面前暴露的一干二净。
很多你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
就像某位朝臣犯了点小错,赵淮便张口就来,“你家新添的儿子是隔壁老王的。”
一查还真是,虽说肃清了家风,可却在同僚中抬不起头。
丞相也深有体会,那话本子他多年未发现,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想必是锦衣卫查出来的!
只知抄家和审犯人的锦衣卫指挥使一头雾水,不知何时起,他们锦衣卫多了一个爱听墙角的污蔑。
应该是那个大臣家中又添了孩子,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在意丢不丢人了。
上朝的时候开始在赵淮面前反复试探底线,把他当成一个人形亲子鉴定。
而赵淮一心在段容殊身上,并不想搭理他,不过今日心情不错,让人打了他两板子。
那个大臣则是开开心心地去领罚。
下了朝,赵淮也急着出宫,出了殿门他才反应过来那个大臣是什么意思。
他疾步走到人跟前,对着挨了揍的人道,“这个好像也不是你的。”
然后转身就走,接着身后传来震天的哭声。
段容殊虽然人回到了家中,但是身体仍保持着以前的生物钟。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床,想要穿上衣服去忙事情,见到屋中熟悉的陈设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家里。
刘叔听见动静问道,“主子要不要吃点东西,你这一天没吃东西了。”
段容殊其实还想睡觉,但仍旧应了一声,“我吃一点粥就好了。”
粥从早上就一直温着,刘叔赶快去厨房端粥,而段容殊伸了一个懒腰,想要打发一下疲惫。
忽然镜子中闪过一抹红,段容殊又将胳膊抬起,接着就从滑落的袖子间看到了一点一点的红印。
他这是被蚊子咬了吗?好像昨夜是有不少蚊子。
段容殊起身勾开衣襟往里一瞅,不瞅不知道,一瞅,这哪里是蚊子啊?
谁家的蚊子只往衣服里钻?
还知道脖子不能叮的蚊子,只有一只。
段容殊深呼吸,冷静地接过刘叔端来的粥,吃完之后,他往床上一钻。
七月天热,床上厚重的纱幔已经换成轻薄的了,在段容殊离家的这一个月里,荣坚还给他的窗户换成玻璃的,配上窗帘倒也用不上床纱了。
清晨的阳光从轻纱间隙透过,照在段容殊身上,原本如雪般的肌肤,像是落上了点点梅花花瓣。
段容殊深吸一口气,扭身看向身后,终于忍不住怒气,骂了一声,“赵老四!你人没了!”
除了脖子不咬,他是哪里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