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想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段容殊想了想,“可是我没有相亲过啊。”
赵潜搭话道,“爹是被父皇追的那一个。”
言外之意就是他爹不知道怎么帮你舔人。
“你可以去问问父皇如何去死缠烂打。”
易达:谢谢,我并不敢。
段容殊拍了拍崽子的小屁股,生怕他讲出什么离谱的事。
接着对易达说,“到时候约在醉贤楼吧,我只能帮你参考参考。”
易达大喜,“多谢义父!”
“……”
段容殊到了殿前,把赵潜交给了在门口等候的元贵。
赵潜怕他忘了,又说了一遍,“爹爹晚上一定要记得接我回家哦~”
小尾音一抖,期待满满。
段容殊心里还没谱呢,他觉得赵淮那个醋坛子不一定答应。
“我尽量,看能不能求求你父皇。”
假如他放出大招,而赵淮再提点要求,差不多就能成。
但是这句话让在场的人听得一阵心酸。
这就是和一个权势大的在一起的坏处,没有话语权,想要把孩子带回家都要哀求。
爱参人的御史这时开口,“段大人带回去也没什么,至少吃得饱,还不会丢。”
在东宫里丢一次,在安王手上丢一次,这话里话外把对皇室两兄弟的嫌弃值拉满。
段容殊忽然回忆起昨夜“丢人”事件,想着这是都知道?
京城传八卦速度是真的够快。
在元贵带走赵潜之前,他忍不住嘱咐道,“你乖乖的好好学习,吃不饱要说出来,晚上接你回家。”
赵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现在他的门牙已经长好了,不用再怕漏风了,“我一定乖乖的,功课都补完了哦,我把爹教的诗词背给太傅听,太傅有夸我的。”
那小眼神赤裸裸的都是在提醒段容殊他可以被放出来了。
段容殊摸了摸他的小胖手夸赞道,“真棒,记得要听太傅的教诲。”
赵潜答应后,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抱着他的元贵顿时感觉自己像一个拆散父子俩的恶人。
赵潜转头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元大监会帮孤跟父皇说吧?”
明明是小奶音,却带着一点不怒自威的气场。
元贵腆着脸笑道,“奴才一定跟陛下说,太子殿下年幼还这么努力,早该放出来了。”
“段大人心疼殿下,一定会让陛下解了您的禁足。”
段容殊又在上朝的时候开始昏昏欲睡了,除了昨日上过一天早朝,在此之前他可是有一个多月没有上朝了,现在倒是有些不习惯。
以前赵淮被气得呵斥人,或者扔奏折这种事时有发生,但是今天赵淮的心情貌似非常的好。
不,是肉眼可见的好。
不仅没有生过气,那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在这么和谐的环境下,段容殊成功地被催眠了,人站得直直的,脑袋却是歪着的。
赵淮当然也注意到了,直到上报有了旱灾,他收起脸上的笑意,但却没有发怒,说话都是心平气和的,和众臣讨论事宜也没有阴阳怪气。
他当然也急,但是他怕声音大了把段容殊吵醒,然后人再闹着要去支援灾区去。
朝中众人感觉皇上是订过亲,收了性子,感叹他终于成熟了。
心想若是成了亲,那会不会彻底变个样,不再阴阳怪气还揭人老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