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淙不知道的是,赵云川找到了周竟渊。
他约了周竟渊在一个环境优雅的茶馆见面。
周竟渊随着服务小姐走进去抬头看到坐在高台亭阁里的赵云川,除了走进亭子位置,其他三面都是淙淙流淌的水帘,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看到周竟渊,赵云川站起身。
“周伯伯,您来了,请坐。”他一手按住西服下摆,一手请周竟渊入座。看到周竟渊坐下,赵云川才在对面坐下来。
“周伯伯,您喝茶。”
赵云川恭敬地递了杯茶过去。
“你想说什么。”周竟渊看了看他,还是接过了茶水。
“周伯伯,”赵云川看道周竟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便明白了江淙最近有些躲闪其词的原因。
“我想跟您说关于阿淙的事。按理说,这种大事是需要父母在场,但我双亲过世,家里只有一个妹妹。所以请您原谅我在礼数上的不周全。”
“赵云川,你是个聪明人,这样试探我是没有必要的。”周竟渊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周伯伯是在担心什么?”赵云川见他主动提起,马上接上话题,“是怕我不会好好对阿淙?”
周竟渊垂下眸子,吹了吹茶碗,并没有说话。
“周伯伯大可放心,我愿意用整个盛世集团作为娶阿淙的聘礼,婚前公证,绝对不会委屈她。”赵云川认真的说。
“我们周家的姑娘,什么都不缺,盛世固然厉害,不过我们并不在乎。”周竟渊的确没想到,赵云川竟然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周伯伯可以告诉我,您到底在担心什么。”赵云川终于问出来。
“哼,”周竟渊哼笑一声,“既然你问了,那我不妨直说。”
“过去的确是我们怠慢了阿淙,因为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让她受了太多苦。当然,你对阿淙的好,我非常感激。”
“但是我也说过,你对她的好从来都不是她受伤害的理由。”
“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追求者们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她跟你在一起一天,就一天会被这些流言中伤。”
“她是我们周家的女儿,我不会再让她因为你受到什么伤害。”
周竟渊的话说完,赵云川也没有反驳,而是提着茶壶又给他斟了茶水。
“周伯伯,您是觉得我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做出让阿淙伤心的事吗?”
“你想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挡。”周竟渊知道赵云川的手段和能力,若是他想对江淙做什么,江淙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他笑了笑:“您多虑了。”
“多虑?”周竟渊冷声,“自从她受了伤,身体一直不好,从最初的赵家,到现在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总是会掀起阿淙这块伤疤。阿淙是女孩子,她失去的更是亲生孩子,你让她怎么不难受!”
“周伯伯,”赵云川声音沉静,“您应该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嫉妒一个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毁了她。但就凭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想否定阿淙在我心里的位置,那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赵云川了。”
“能不能生孩子和生不生孩子本来就是两回事。何况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又不用继承万里江山,为什么一定要被孩子羁绊呢?”
“赵云川!”周竟渊没想到他对待这件事竟然如此淡漠。
“除了阿淙,我从没想过跟别人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完这一生,倒也不错。所以您不必担心,我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做出什么让阿淙伤心的举动。”